


2015年的军训再一次打响,在许多人看来,军训就是新生站军姿、踢正步,最后进行一次大会操,便能画上圆满的句号,但其实不然。这为期三周的军训,需要参加军训的人员组成不同的连队,需要学校在后方给予及时的支持。在这辛苦的训练中,团体之间绝妙配合才能奏出动人的军训音符。
所以你看,尖兵连组成了前线队伍,他们用严谨的训练、气破山河的呐喊,展示着军人的风貌;合唱团和舞蹈团组成了文工团,他们唱着《黄河大合唱》,在夜间于佑铭练舞,激昂着每个人的斗志;校团委和“军被大军”组成了后方队伍,校团委为最后的会操出谋划策,“军被大军”则为整个军训增添一抹亮色。
2015年军训,没有人是看客,人人都是“军人”。
前线队伍:辛苦训练只为不负所望
吴依妮 王献
“一、二,”心中默数着口令,出枪,放下,只需要两步,毫不拖泥带水,然后立正,像主席台前的四尊雕像。红旗飘过主席台,端着枪的女兵脸上满是庄严。这是一支打在前线的仅有11个人的队伍,他们说:“我们是尖兵连。”
“尖兵连”是从各个连队精心挑选的,由4名标兵和2名辅助标兵、2名旗手和4名护旗手组成。他们从9月21日开始进行专项训练——站军姿、正步、齐步。
21日会操,教官便直接让标兵们上场,在跑道旁站军姿,一站就是两个多小时。尖兵连的队长薛良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腿都动不了了,教官看得严,一点懒都偷不了。”分列式预演时,他们的心中只有口号声。四个标兵上位,相隔距离20米,军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四把军枪“哐当”放置于脚边的声音都要求保持在一个点上,眼睛需直视前方,动作不允许有任何差错,任由脸颊缓缓滑过汗水,纹丝不动。
光是扛着的那把枪就有8斤重,在跑步时,枪柄会死死地卡着胳膊前臂,薄薄的迷彩衣起不了保护前臂的作用。由于枪杆与皮肤的摩擦,几天下来,所有人的胳膊都青了,“碰着疼,但也习惯了”,薛良平像没事人一样轻描淡写,几天前他不小心让枪砸到自己的脚,整只脚趾头乌青发肿,但不敢休息,“怕教官知道后让我休息”。
促使他不愿意轻易休息的原因只有一个,尖兵连只有四个标兵指标,也就意味着还有两个人将面临淘汰。学工部会时不时来查看他们的训练成绩,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并肩作战的队友离开。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尖兵连的所有成员都坐在地上低着头。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去吃了一顿“散伙饭”。庆幸的是,教官替他们“求了个情”,所有人都留了下来,事情过后,他们经常用“死缓”来调侃自己。
旗手候选人吕世平也倍感压力,相比其他人,他是23日才到尖兵连训练的。他会自己一个人头顶着半瓶水,在佑铭田径场的跑道上正步、齐步,来来回回地训练。扎着清秀马尾的陆蔚敏是另一位旗手候选人,出旗、收旗,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却有些困难。旗手对于臂力的要求相当高,所以当队员们休息时,陆蔚敏便自已一个人在旁边加练。
辛苦的训练并没有让尖兵连的成员退却,护旗手兰梦贺用“幸运”来形容自己成为尖兵连一份子的经历,“虽然每一天都是干干净净的去,浑身臭哄哄的回来,但是真的很快乐,总觉得现在军训已经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是一件充满欢乐的事情”。
在他们其中已经有不少成员报名了我校国旗护卫队,他们带着一种崇高的信念,守卫着国旗,像士兵一样为奔赴前线而时刻准备着,只为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文工团:反复排练只为唱响乐章
刘钰琦 刘晓丽
合唱团由来自不同学院的1000名新生组成。这些“小绿人”们要在最后的会操中成为军体拳表演的“人工音响”,唱响《黄河大合唱》。他们白天正常训练,晚上进行练歌,这样的节奏,要从20号开始持续到军训结束。
要想让1000个人的声音整齐、出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了达到预期效果,每天晚上六点二十,他们准时在操场加训。晚上的佑铭,光线昏暗,“因为人太多,光线又不好,所以训练难度大”,15级文学院的左胜男这样感慨。但训练难度大、训练进展慢都没有难倒他们,每天晚上伴着夕阳来到佑铭,伴着星辉回到寝室,晚训并没有因为困难而中止,不断的磨合也使得这个组建不久的队伍十分有爱。
23日是新疆的古尔邦节(相当于汉族人民的春节),为了帮合唱队里的新疆同学庆祝,教育学院的两名同学特地为他们弹了两支钢琴曲。和着轻快灵动的乐音,五名新疆同学跳起了极具维族特色的舞蹈。
有爱的不只是同学之间,还有同学和教官之间。“我们换了十个教官,带我们时间最久的就是何教官了。”15级文学院的曾紫峰这样说道。说起何教官,同学们对他形容最多的就是“麦霸”和“逗比”。
作为一个“麦霸”,何教官在休息时会教他们唱各种“军训神曲”。除了每天都练的《黄河大合唱》,军训版的《十年》也让大家忍俊不禁:“军训之前,我不认识你,你没整过我,我们还在课上,陪在一堆教科书左右……”在欢声笑语中,白天夜晚都军训的疲惫感也顿时消散了不少。
而与去年汇演不同的是,来自音乐学院16名舞蹈专业的舞蹈生以及来自不同院系的200多人的舞蹈方队将会参加今年最后汇演。
舞蹈音乐的节奏很慢,16名舞蹈生在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合不上音乐的节拍。不容易的开端让杨添娇以及她的15个小伙伴都感到很累,她们通过不断的磨合和重复,才慢慢掌握到了正确的节奏。
佑铭的夜很漂亮,当16个女孩登上这黑暗中的舞台,她们便化为了舞蹈精灵。同样的,200多名的舞蹈方队也会在夜晚来到佑铭训练,从晚上六点二十开始,她们便在佑铭重复着同样的训练动作:站军姿、跑步、摆臂,从歌声响起时开始舞蹈。每晚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训练,尤其是那些需要跪着的动作让不少新生的膝盖“遭了秧”。“尤其是这几天下雨,晚上的佑铭湿漉漉的,不过好在我们现在的动作都很合拍,感觉不错。”舞蹈方队成员杨田
说道。同时,教官的呵护也让她们感到十分温暖。
“在风雨篮球场训练的时候,经常有篮球向我们砸过来,教练会给我们挡篮球,晚上九点多才结束训练回去,教练会送我们回宿舍。”杨田回忆道。这种训练中的点滴,虽很琐碎,但却让人印象深刻,也成为“文工团”队员们唱响最终乐章的动力源。
后方队伍:新增形式只为最终绽放
廖姝云 张艺卓
“刺杀操、叠被子、倒功……”,陈志吩咐完阅兵当天的节目顺序,又赶紧回到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商谈阅兵事宜。陈志是校团委的老师,负责整场大阅兵的节目统筹。“今年的军训,增加了很多板块,就是要让每个同学都有自己的任务。”他说。
与往年不同,今年多了1000人组成的大合唱,并且是和500人的军体拳一起表演。军体拳都要打在重拍上,所以两者之间的配合就显得尤为重要。为了保证表演效果,陈志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佑铭体育场关注大合唱的训练情况。“收音是最大的困难”,陈志谈到1000人大合唱时说,同学们都是真唱,声音必须能放得出来,还要合上伴奏才行。讨论后,他决定给三个声部各加上两个收音话筒,并且提供10个耳麦给领唱的同学。
军训第二天,陈志就开始思考节目设计的问题。学校希望借鉴“快闪”的形式让会操更有亮点和意义,所以,今年的展示方队队列行径完毕之后,方队里会有10个人站起来演唱《松花江上》,剩下人变换不同的造型,在《黄河大合唱》的音乐响起后,合唱团的1000个人从两侧进场,队列行径方阵从中间撤退,当《长江之歌》接入《黄河大合唱》时,从操场正中间拉入五星红旗,22个学院的院旗也随之从两侧进入。“本来是想用一面大国旗能够覆盖整个操场的,但不太实际,便想着采用院旗进场的方式来弥补一下不能用大国旗的遗憾。”陈志解释道。
当所有人都在为迈着铿锵有力步伐的方阵而赞叹,为展现着柔美舞姿的舞蹈队而鼓掌,为威武霸气的军体拳喝彩,为气势雄浑的合唱团叹服时,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每天跟着队伍的脚步,队伍在哪里,他们必定一起。不曾一起训练,也从未离开。这就是每天抱着军绿色的被子学习如何叠出“豆腐块”的叠被子大军。
叠被子方阵由不同学院的新生组成,有的是那些因为特殊原因无法参加训练的坐训学生,也有有叠被子经验的同学毛遂自荐,还有的则是直接通过内务整理选拔出来的。然而,重要的不是以怎样的方式加入叠被子大军,而是当加入后以怎样的态度和方式对待这样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任务。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就只是简单的叠被子,平常的就像每天吃饭喝水一样,几乎每个人早上起床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他们现在在做的事。然而,只有那些真正走进过军营、亲眼见识过军人生活的人才知道要把被子叠好、叠成标准的“豆腐块”并不会比训练容易多少。对于现在的叠被子大军来说,争取比昨天叠的更“棱角分明”是每个人每天所心心念念的。
佑铭、高职、西区篮球场……每天清晨,一大波的军绿色占领校园角落的同时,他们所携带的凉席也随之一字排开。垫报纸,铺凉席,撑开被子,坐下,开始。小凳子的凳面放在军被上,从一边压到另一边,再从另一边压着回来,如此反复数次,把被子压得实在而平展。接下来就要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叠被子了,每折或是对折一下被子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它的平整,一个不小心便会前功尽弃。初成形状之后,就到了叠“豆腐块”过程中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步——捏被子,也就是把被子捏的有棱有角。由此可见,这捏的功夫倒是把“豆腐块”叠好的“必杀技”了,要考虑对称性、力度、方向、手法……“叠被子看着容易,其实是个技术活,也是个艺术活嘞,叠好还真不容易!”来自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的张美晴笑着说。
训练场上,站训的人顶着太阳忍着热和躁动;凉席上,叠被子大军们也在忍受着痛和不安。“其实叠被子时跪着的时候多些,时间久了膝盖会疼,手指捏多了被子也会疼,但是最后看到整整齐齐的‘豆腐块’,觉得还蛮值的。”外国语学院的王佳楠说。
军训是个大舞台,2015级的新生全都在用心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舞台的角色可能有主有次,却再无重要与不重要之分。在这场与时间、与自我的较量中,毫无疑问地,每个人都遇见了最好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