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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深深


  前几天不经意地翻到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忽然觉得,我也该为父亲写点什么。对于父亲,有太多想要写的话语却又不知该怎么下笔。
  父亲是个医生,总是很忙且又不苟言笑。小时候学校开家长会,我只能牵着母亲的手偷瞄同桌和父亲亲密地说笑,羡慕又难过。和父亲在一起,他从未带我出去玩耍,只会坐在书桌边拿一本书用很严肃的语气说:“坐下和爸爸一块看书。”而那时的我多么想和他出去玩,哪怕只是牵着我的手在胡同里转一圈。幼小的心会抱怨:为什么别人的父亲都那么好呢?
  长大一些后,开始学会理解父亲,理解他的忙,理解他的严肃。
  高中住校第一次回家,高兴又兴奋,没到家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叫喊着母亲。但,母亲不在,只有父亲在家。等到做饭的时候,从没下过厨房的我看着父亲笨拙地炒菜,手忙脚乱。那是第一次吃父亲炒的菜———蘑菇炒鸡蛋,父亲讷讷地说:炒焦了,不能吃的话就别吃了。我嘴里塞满饭菜扬着嘴角摇头,父亲也跟着笑,笑得很灿烂,夹起一块鸡蛋放到我的碗里。
  一直以为父亲会这样沉默地在我身边,虽然有时会无聊,但却踏实安心。
  上大学后,不经常回家。周末在家,午夜十二点去厕所,听见父亲回来,悄悄地透过门缝看见父亲弯下腰替母亲掖了一下被角。忽然发现父亲的背影不再那么高大挺拔,印象中父亲的背影总是高高大大,一米九的个子,如风一般的脚步,威严,带着医生应有的沉着与冷静。为什么在我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变了呢?即将迈出不惑之年的父亲,头上多了许多白发,耀眼得我都不敢正视它,怕它突然会在我的眼前变成两倍、三倍,甚至更多更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成为我心中的英雄,或许是小时候生病打针时他给我一颗糖,或许是放假时他骑着摩托车接我回家,或许是每次回家他一声“在学校挺好吧”的询问,也或许是他在黑夜中,在茫茫白雪中走向等待治疗的病人家的方向……现在,每次打电话回家,和母亲天南海北地聊一通后,都不会忘记问一句“爸呢,他身体还好吧?”而每次母亲都会很快地把电话交给父亲,沉默的我们并没有多少话说,几句之后,父亲便会淡淡地说“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吧,注意保暖。”我也会很听话地嗯一声挂掉电话,然后在心里说一句:爸,我想你了。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后天是感恩节,想对父亲说:爸,天冷了,注意好身体,别让我太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