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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服务: 一路始终 守护常在











万物生长的三月是雷锋月,而象征着雷锋精神的志愿服务却不仅仅存在于这一个月当中。有这样一群人,或是团体,或是个人,都投身于志愿服务的队伍当中,不求回报,只是单纯的付出,收获的却是满满的爱。
给孩童带来希望
3月15日早上6点39分,正值周日,校园里格外宁静。当许多人还在尽享周末难得的美梦时,一群人已经约好在喷泉广场集合,他们就是心心火义教之家的青山小分队。
从北门出发,搭上地铁2号线,经过六站到达积玉桥,然后转乘公交,再“挤”20多站后下车,最后还有10多分钟的步行路程,光抵达目的地就花费近2个小时。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让人头晕,文学院13级刘倩说:“幸运的时候可以找到座位补个觉”。但一有空位置,她又马上让队员先坐,自己则紧紧拽着一条直杆站了一路。
下了车,辗转许久,终于到达目的地——长江畔的青山区农民工之家。进门后,就看见一间用铁皮搭建的移动式房屋。虽然外表看上去有些简陋,但是一进屋,深红色的地板和橘色的圆桌让房间显得亮堂堂的。这间屋子平时是农民工休闲娱乐的地方,周末则会留给青山小队。
十几分钟左右,孩子们就陆陆续续到了“教室”找到自己的老师学习。这些孩子多是六年级的学生,面临升学压力,却往往因为支付不起高额辅导费而少了一些知识来源。屋子里两个男孩正盯着试卷发愁,化学学院14级的张皓负责辅导他俩,他感慨道:“他们才六年级就要做这么难的奥数,让我来辅导有时都觉得压力蛮大的。”
不拘泥于课堂的形式,自由的一对一辅导作业,虽然看似简单自由,却也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滋味。看到一位女生无论怎么劝说都拒绝学习英语,甚至不理会志愿者时,大家都有点着急。“在心心火,不会因为学生不努力不上进就忽视他。相反每个人都会努力上阵,和这位小同学进行思想交流。”刘倩说。
四个小时的路程,两个小时的辅导,比例虽不均衡,但始终有那么一种信念让他们愿意付出时间,而且无怨无悔。“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很苦,但是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了。”刘倩说,“对每一个来心心火面试的人,我们都明确强调过这里的条件艰苦。真正想好要加入的人,都是能熬下来的。”
心心火自创办以来从未停止过自己的脚步。也许就像心心火本身的名字一般,这个团体正用它温暖的力量感动着这个社会的心脏。
不同于心心火的是,天域爱心社的服务对象是盲童,宗旨是“关爱盲童,关注视力”。武汉市盲童学校,他们的活动地点一直在这里。
虽说是盲校,但孩子们的内心世界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大多只是视力很弱,需要凑近才能看到。而且他们已经习惯了“眼中”的世界,上下楼梯、绕过桌椅摆设,一切都可以独自完成。数学与统计学学院12级董月心说,“志愿者要做的不是凭借自己对盲人的刻板印象去随意地帮助他们,或许那样才会真的给孩子们的内心带来伤害。”
在社员们进行志愿服务的那一间教室里,摆放着一盆百合花。“你绝对想不到,那盆百合花是孩子们自己种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社员们脸上满溢温情。起初孩子们不会种,便专门去向管理花园的爷爷请教,从培土、浇水、施肥到修剪都仔细询问。
这些孩子在盲校也一样学习语文、数学等课程,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课本上是盲文,而志愿者们的作用就是在孩子们的闲暇时光为他们带来欢乐。
“有一天,一只老虎正在深山老林里转悠,突然发现了一只狐狸,便迅速抓住了它,心想今天的午餐可算有了着落……”站在草地上的社员们绘声绘色地讲着《狐假虎威》的故事,围坐在旁边的孩子们微微侧着头认真地听。
“故事会”是天域爱心社负责的活动。虽然讲故事听起来很平常,但社员们会认真地准备:对稿子、背词、想好和孩子们聊天的内容。每周她们都会准备几个经典耐听的童话寓言故事,遇见天朗气清的日子,就会带着孩子们在草地上围坐一圈,讲故事、说相声、聊聊天、看看孩子们画的画,或者听他们唱最新学会的儿歌。
如今两年多过去了,在许多大三同学都选择离开社团为考研、工作做准备时,董月心仍然坚持一有机会就到盲校给孩子们讲故事,这已经成为她的一种习惯。这之中促使她能一直坚持下去的,“应该是感动和爱吧”,她说。她喜欢和孩子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安静而愉快的下午。
“认识的每一个可爱又坚强的孩子,都是我们这些志愿者们最美好的收获。”正如孩子们的爱浇灌出了花朵,社员们的爱也必将孕育出一朵朵娇艳的公益之花。
给老人带来温馨
“中国人的大爱,成就了外国人的中国梦。这不就是‘大爱无疆’吗?”这是一位华师留学生志愿者在日志里写下的一段话。2014年的岁末之交,他们在武汉慈善机构素食馆雨花斋陪伴着上百位老人敲响迎接2015的钟。
“刚进来时,我们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曾耀全回忆道。一句“爷爷奶奶,你们好”之后一群留学生便陷入了沉默,双手绞紧的端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中国义工们端着盘子匆匆走过,亦或夹杂着刀与砧板碰撞的声音,他们觉得“多少都有几分尴尬,感觉自己根本不像是义工,也帮不到什么忙”。
“人天长夜,宇宙黮黯,谁启以光明?三界火宅,众苦煎迫,谁济以安宁……”一位老人缓缓的哼唱出了一曲佛乐,纵使这些留学生们不明白歌词的意思,却也认真端坐,默默地看着老人家闭目吟唱,一些留学生更闭上双眼,划着节拍,一点点陶醉其中。
一曲终毕,越南留学生曾耀全走上前,牵起了一位大娘的手,一个默契的绕手转圈后,“恭喜恭喜中国年,五谷丰登笑开颜……”的背景音乐响起,留学生们、大妈大爷们都拍着手,满面笑容地站了起来,就连在厨房做饭的中国义工们也探出了头瞧上一瞧。这里的留学生们大多第一次在中国过新年,“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中国年!”
而“偷偷潜入”后厨的一批留学生,却对着一份手撕包菜惊讶不已。“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菜是手撕的!”“是不是用刀切,包菜会伤心啊?”大厨听着留学生们问的这些啼笑皆非的问题,不得不耐心地拿起包菜告诉他们,刀切包菜,铁会氧化使得包菜失去营养。“其实啊,手撕包菜就是人类用心用手一片一片地把包菜叶撕开来,就像包菜里的‘爱心’一幕一幕揭开了!手撕包菜就是这么有‘爱心’的,对吗?”“是啊,这就是爱心嘛!”小小厨房充斥着留学生们的细细碎语。
临走前,留学生们和老人一一道别,黑皮肤、白皮肤、黄皮肤三种不同肤色的面孔紧紧贴在一起,连比带划地猜着对方说的话。“咔擦”,一旁的胖叔陈有福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刻。大妈大爷们目送他们离开,恋恋不舍地说:“孩子们,有空还记得来哟!”
15天之后,元宵节的清晨,这些不同肤色的留学生果真再次出现在雨花斋的门口,少了第一次的不知所措,一开始他们就很好地进入了状态。“大娘,来来来,我来揉面!”泰国留学生班龙溜进了厨房,抢下了正在辛苦发面的厨房大妈的活。“加水加水,太干了!顺着一个方向,对,不然上不了劲!”在大娘的指导下,班龙慢慢地揉出了造型。
等到包汤圆时,更是涌入了一大批留学生。“从没吃过汤圆!”“这是什么啊?都没见过。”一人手上一个小面团,在大娘指导下,摊平、放芝麻、团成团,多数留学生们人生中第一个汤圆就这样新鲜出炉了。种种温情也就在这过程之中慢慢传递开来。
东湖医院一楼的病房,一间一间走过。她总是走在最前面,先悄悄推门,探头看看病房里的情况。“有一些老人会在睡觉,我们轻轻的。”她回身说。
数学与统计学学院14级的赵欢欢是华心自强社的成员,“其实我做的不多,每次只做一点点。”她很崇拜社长李华松,“我不像他投入那么多时间,他才是榜样。”
开学的第二个周日,赵欢欢报名参加了社里去东湖医院看望退休老教师的常规活动。从华师北门出发,先走二十来分钟再坐公交,来回路上要花一个小时左右。东湖医院一楼的走廊有点昏暗,房间里带点药水的味道,偶尔夹杂一点怪味——有一些老人已经完全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全靠护工看护。
她拜访的第三个老人是张老师。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在给他唱校歌的时候,赵欢欢还是站在角落里忍不住抹起眼泪。志愿者们没有动听的歌喉,但“南湖浪涌”一起调,张老师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护工用手轻轻摸他的头,柔声说道:“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在为老人做志愿服务的过程中,沉重的画面仅仅只是一小部分,从“给予”到“被给予”,这些都是赵欢欢在选择付出之前没有意料到的。华心自强社的社员们被分成几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一个住在华师的空巢老人,他们多是从学校退休的教师职工。
赵欢欢每周都会去陪陪她的负责对象。“第一次去的时候很紧张,跟在社长后面,看社长和叶奶奶聊天”,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她觉得自己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志愿者。“奶奶和我聊新闻,因为不了解,都接不上话。”不过一回生两回熟,再一次迈进叶奶奶家的赵欢欢明显放松了很多。
更想不到的是,叶奶奶原是生命科学学院研究植物学的教授。“我本来就喜欢花花草草,奶奶每次都可以跟我谈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她慢慢发现自己去陪伴叶奶奶的过程变成了学习的过程。走在路上,看到不知名的花朵,拍下来拿给叶奶奶。“奶奶看照片之前先戴上老花镜,然后指着照片给我讲解。”说起这些时,赵欢欢觉得自己很幸运。
“奶奶会做很漂亮的标本,花花草草在奶奶的手里好像重生了一样!”叶奶奶也答应了要教她做标本。在这里,她不仅学到一些技能,也被一种审美的情趣感染着。更重要的是,她在叶奶奶的一言一行中看到了人在暮年对很多东西的释然与豁达。“真的,对我来说,收获比付出多很多。”她感慨到。
“如果把孩子比作一天的清晨,那老人们就是夕阳西下时的黄昏。清晨固然美好,但是黄昏也同样惹人怜。”在和老人们相处的时光里,赵欢欢感受到了长者的睿智,体会到了人生的跌宕,也在他们的影响下开始丈量生命的宽度。守护黄昏,她意外接受了一场心灵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