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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好大学与明天的北航 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2013 级 学生


  大学起码在理论上创造了一种可能,即限制机械的知识灌输,为自由保留地盘。而一所优秀的大学,将会落实这种自由和独立,让各种思想的风吹来吹去,在学术的培训和人格的陶冶的基础上,帮助学生学会用批判的态度来甄别这一切。
  在我上大学之前,我对未知的大学生活有着许多的想象,我想象着每天早起锻炼身体,然后去听自己喜欢的课程,下课后找个自习室,认真地完成作业,午后沏一壶香茗,在和煦的阳光下翻看几页自己喜欢的书籍,课余时间参加喜欢的社团活动,出去走一走,去看看这个对我而言陌生的城市,去看看樱花绽放的玉渊潭,铺满银杏叶的钓鱼台和)后的故宫。学自己喜欢的知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够满足我对自由的向往,就是我对一所好大学的最初定义。
  当进入大学一年多之后,体会到了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对“最好的大学”又有了全新的看法。
  最好的大学要有大师。
  清华的老校长梅贻琦先生说过:“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好大学之所以好,在其灵魂,而大学的灵魂,很多是由一代代大师共同塑造的。大师们治学纯粹,人格坚定,对于一个学科甚至一个学校都有巨大的影响。当然,比起大师更重要的是要有培养大师的环境。不功利不急切地去完成学业,培养纯粹的科研精神和坚定的人格。
  最好的大学要对学生进行全面培养。
  大学教育,归根到底“在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大学阶段的培养目标是“通才”,而非“专才”。要重视各种基础课程,知识面要广,以奠定进行专、深研究的基础。最好的大学应着眼于对学生的全面培养,并不是说要将每一名学生培养成大师,而是帮助学生学会学习、学会生存和学会关爱。只有学会学习,才能够终身学习,并且创造知识;学会生存才能应对环境变化;学会关爱,培养责任心,来为社会尽自己的义务。同时一所优秀的大学将会重视学生的综合发展,满足学生对人文素养、科技素养等多方面发展的需求。因材施教,尊重我们个性化发展需要。
  最好的大学要有土壤。
  钱学森曾担心:“现在中国还没有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按照培养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如钱老所言,最好的大学应该有满足学生全面发展的条件和环境。在我们的物质条件和工作条件都得到了很大改善的当下,我们更可以将资源投入到土壤的“养育工作”中来,为每一名学生提供自由发展的空间,要思维的火花真正在校园中碰撞结晶,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让大学校园真正成为各种思想的交汇点,让创新的种子在大学中生根发芽。
  最好的大学要有自由的精神和独立的思想。
  在中国当下的教育制度下,中小学阶段是知识性的传授,而大学则应旨在培养清晰而独立的自我意识。如果说中小学阶段由于升学和考试压力而不得不受制于教育制度的制约,我们没有足够的机会和时间去培养独立意识和自由精神,那么大学起码在理论上创造了一种可能,即限制机械的知识灌输,为自由保留地盘。而一所优秀的大学,将会落实这种自由和独立,让各种思想的风吹来吹去,在学术的培训和人格的陶冶的基础上,帮助学生学会用批判的态度来甄别这一切。
  说到这里,我们也要看到,最好的大学是教育的乌托邦,但是教育需要乌托邦。柏拉图设想的由“哲学王”治理的理想国,终究没有建立起来;卢梭设想的爱弥尔式的理想公民,也没有培养出来。但《理想国》和《爱弥尔》是人们至今仍然阅读的教育经典,启发人们去追求理想。正如卢梭自己所言:“只要柏拉图的《理想国》和卢梭的《爱弥尔》留存在世,纵然所有教育著作被毁,教育园地依然还是馥郁芬芳。”最好的大学可能永远不存在,因材施教,有教无类已经是传递数千年却仍未实现的教育理想,但是这才是激励我们追求理想教育,建立一所最好的大学的动力所在。
(刘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