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德鹏,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获史学博士学位,兼任河南省史学会理事。自1985年7月至平顶山学院工作至今,现任政法学院院长。在中国清史方面有深入研究,学术科研成就斐然:主持、参加地厅级以上项目6项,独著、参编著作和教材4部,发表论文20余篇。他在学术界首先提出了中国封建社会的“八百年周期说”,突破了传统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期说和“二、三百年”周期说,丰富了对中国封建社会规律性研究的内容。
记者:陈老师,您好!能否请您以自身经历谈谈为何读史、读何史?
陈德鹏:学知识兴趣是第一。历史本身是枯燥,若不感兴趣的话,读懂很难。我最初研究宏观史论,是真想了解历史轨迹。第二,做选择并坚持下去也很重要。做学术,需要专注。第三,选择好的历史读物。像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种方法论,是个很有用的工具。一些史学研究方法就是受到它的启发,像宏观历史研究。第四,阅读历史文献。同马克思主义哲学一样,是研究历史的重要工具。此外,无论学习,还是自己搞科研,要善于质疑,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对于中国封建社会,学术界有“两、三百年周期说”,但我经过翻阅大量的史实发现,这种提法有一定的缺陷,就提出了中国封建社会八百周期的看法。唐朝、明朝、清朝这样长期存在的王朝,它是二百七八十年。而五代十国、三国这种短分裂期,“三百年周期说”就没把它包含进去。既然历史是有规律的,那规律就是有一定期限的。这个问题在宋朝,欧阳修就曾经提出并建立了一个建朝“合理系”,即“奉天承运”:赵匡胤建立大宋就是奉天承运,是顺从历史发展规律的。史学界的“二、三百年”周期说只是一个小周期,应该把它放在一个大周期里,比如一个月是个周期,一年四季也是一个周期,但是一个月就包含在四季里。
记者:在您这将近30年的教学生涯中,是否有一套独特的历史教学方法?
陈德鹏:历史的发展是连续性的,我们的教科书只是展示了一个历史框架,很多历史细节都没有提到,所以它存在历史的断块,那么,我的方法就是让学生把这个断开的部分对接上。补充历史细节,一来可以扩充学生的知识面,二来可以培养提高学生发现问题、分析历史的能力,但关键的还是要培养学生的兴趣。
记者:2009年7月,您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获史学博士学位,能否交流一下您的“考博经历”?
陈德鹏:我考博是接连两次的失利,第三次才考上了中国人大的清史研究所。不管是考研还是考博,英语都是最重要的。我考博时,第一年英语61.5分,第二年62.5分,第三年63.5分,考了三次,成绩基本上没有变化。当然学习英语我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就是看、听、读、写《新概念英语》,先查里面的生词,接着翻译课文,然后对照课后翻译找出错的地方。第二天复习前一天的,再这样推三课。三次的考博经历使我明白,学习贵在坚持,别无捷径。
记者:在您追逐梦想的途中,最令您难忘的是什么?对现在的年轻教师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德鹏:最难忘的的当属教育实习那段时期。和现在的学生实习时不同,现在是备课时间短,上课时间长,而我们恰恰与此相反,7周时间,五周时间备课,两周时间上课。记得当时备一节课,足足准备了35天。“图”对于历史而言很重要,当时由于条件限制,教科书上是没有图画的,学校只有一套,无奈之下就取来白纸,照着描下来,说实话,自己的绘画水平是相当差的,就这样在那35天内,我所能想到的,能使用的教学手段我都用到了。如此精心的准备,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节的试讲很成功。然而很快,我就受到了打击。有次上课,准备不足,内心很紧张,声音发抖,居然把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狂潮这么一节严肃的历史讲成了“笑话”,下面的学生听着听着就笑起来了,印象很深。我觉得既为人师就得负起应有的责任,不能把课堂当儿戏,要认真对待,教学是很严肃的事情。这就是想对年轻教师所说的。
他生命的麦穗,颗颗饱满,孕育着茶色的历史馨香;他人生的画卷,一泼水墨,淡淡光影中彰显着执着;他学术的道路,崎岖坎坷,理想的信念引导他走向古老的大殿,历史就是他今生的快乐。陈老师坚定的信念和对历史执着令人叹服,与其说是他选择了历史,不如说历史选择了他,“30年的呕心沥血,换来今生与史结缘,无悔无憾!”(大学生通讯社记者 裴净净 李伟 樊亚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