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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佳汶
关于“美国”的随感


  今晚听闻一位旅美诗人讲诉了自己的经历,对于在美国的生活,他是十分惬意的。他说在给《世界日报》投稿没有被采用时,他认真阅读了上面的诗歌,他才觉得自己以前写的都不是诗歌,那上面的才是诗歌。对于这句话,我实在不敢苟同。诗歌也是抒发自己情感的工具,不管抒情的对象是自己还是他人,诗歌都记录了一个人在那个时代的足迹。他在国内生活最艰难的时候给他的妻子写过一首诗,他说那是他含着泪写出来的,难道这首饱含着他全部真情的诗歌也不是诗歌吗?难道我们就一定要拔高诗歌创作的基调,高扬着人性与世界的救赎,然后再定义诗歌的含义吗?文学,也是为人的思维情感服务的。当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能救赎,连自己真挚的情感都不敢面对时,又何谈为了人类大义而文。
  他又为我们讲述了在美国一系列的文化和社会环境氛围。他讲得很真实也很动人,不禁让我也对那里产生了向往之情。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清楚,美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那里拥有很好的社会保障机制和非常雄厚的经济实力。如果我们现在还存有一种盲目排外的思想,那就似乎太过于迂腐了。清王朝就是做着天朝上国的迷梦而被外国的坚船利炮打醒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不能走这条旧路。我们要承认美国好的地方,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可是如果我们只是沉浸在国外优厚的待遇气氛之中,那谁又来拯救我国人的素质,谁又来发展壮大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能愚忠的说到,我们中国就是比外国好,比外国强,这无疑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可是我们也不能自惭形秽,我们拥有五千年灿烂的文化和历史,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社会制度,只是缺少了时间来发展。中国落后了美国很多年,而这些年美国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发展着。
  我们习惯把赞美与崇拜西方的人叫做崇洋媚外,也一直是把这个词语当作是个贬义词。其实我认为这个词语应该分开。崇洋是没有错的。人都是崇尚先进美好的东西,而西方很多资本主义国家确实比我们发达。崇尚这些的人本身也没有什么错,他们只不过是说了自己体会到的,看到的,听到的事实。表达了自己对那样一种生活的向往。只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崇洋和媚外放在一起呢?我们可以崇洋,因为我们向往好的生活环境,可是我们不一定就是媚外,不一定就是媚俗。对于媚俗,米兰昆德拉在他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中曾经做过这样的阐释:媚俗一旦被识破为谎言,它就进入了非媚俗的环境牵制之中,就将失去它所独裁的权威,变得如同人类其它弱点一样动人。我们中间没有一个超人,强大得足以完全逃避媚俗。无论我们如何的鄙视它,媚俗都是人类境况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重要的不是我们会不会产生媚俗的情感,而是我们怎样去运用这份媚俗的情感。每一个人都向往纯美的精神生活,可是在生活中,一切的精神都只有撕下它纯美的外衣,而被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它会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让人们为了他们的温饱而打拼,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打拼,为了受人尊敬而打拼……为了这些打拼都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除非他没有接触过现代社会,除非他是桃花村里的百姓甲乙丙。可是世界上已经几乎没有未被开垦的处女地了,或多或少的都有着现代文明的浸入,而这种入侵本身就会带来一种矛盾的结果,就如铁凝的《哦!香雪》之中的香雪,他身上所具有的传统质朴情怀与文明的碰撞,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是陶渊明的出淤泥而不染,还是随波逐流,石沉大海。
  一个高度发达的社会并不是早就铸造好了的,美国早期也是一个落后的国家。可是经过一系列的剧变,它现在已经处于目前社会形态的顶峰时期。可是中国呢?是从封建社会,长达几千年的封建社会而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这样的意识形态无疑是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份尚未成熟,就否认了它未来的希望。当然这样的希望并不是一句话,一代人,而是众多的爱国人士前赴后继。
  我没有去过美国,对于有关美国的一切也只是道听途说,每个人都有自由独特的视角与看问题的方式。所以我们可以羡慕美国的发达,但不能在“羡慕”中失去了自己,更不能屈从于这种因发达而形成的强势文化语境。我们完全可以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如果说羡慕属于诗歌的抒情方式,那么批判才真正应该是诗歌的神圣使命,这种批判在本质意义上不是口诛笔伐的道德义愤,也不是义正词严的政治审判,它是怀疑中的反思,是困惑中的质询。因为,没有比批判更有力量,更能使人进步的了。如果不是美国走在了世界的顶端,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关注它,不管是给它献上赞美,还是予以审视。
  在这个春风习习的夜晚,能有充裕的时间来记述我们的感想总是惬意的。要是我们处于动荡的年代,处于连生命都不能维系的年代,我们要思索的就是怎样来保全生命了。因此推动社会进步的始终还是科技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文学将扮演人类精神家园守护神。承认别人比自己好需要很大的勇气,要超越比自己好的,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也更不是一代人 的 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