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余花
我不愿驻足的太久,在这镂花石壁的四隅吹来栗然的凉风,我想去到都市里任由灵魂的游荡不羁,可纵然到那热闹的街头更又难增添我心绪的不安,繁华竟显得寂寞冷清,在我眼波间不停的润动,也免得辜负了这一醉人的皎月。“人的心在移动是常态,不移动是病理。幼小而不移动视为痴呆,成长而不移动则为老衰的征候。”
我站在四耀的霓虹灯下,有对生活餍足的行者停靠在石桥边挥洒出姿态的万千,绻缱的恋人却酝酿出使我倍加熟悉的芳香。我姗姗转进幽邃的风景,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莲令人淡,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竹令人韵,在我回眸林野间,它们陪伴在晚秋的季候里绽开微谵的笑容,但歆郁的张扬却满布在天上人间,拖着迟来的行踵我愿满怀的扑向莽苍的景域。
草木润香的湿土气息泛滥汹涌的吻过我的脸颊,欣欣怡悦。浮萍的青叶绽破月光的妖娆刹时却又消残了一抹斑色,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偶乐泄露内心的私密又急忙隐饰在匆促之间。我想到徐志摩的赞美,“却是白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是的,安逸的林野容易迷离憧憬,而灵犀的触感却容易滞挽人生,却忽然歌声……又或而只是我内心的不安份而揣测出一个离奇的故事,只是我思绪的兴奋而激起了现实中的假象,我开始下意识的环顾四隅,这里渺无人烟,何来夜女的歌声,更何来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致。大概是不入睡的人在消遣寂寞的摇夜,我的思维猛地绅绎,她是我的智者,已经带给了我快乐,胜过了孤独的氛围,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顺势在对梯上不断的低徊,必要到我心灵的存留。在阁室里只一声强过一声的悦耳,浓的化不开,循序渐进地萦绕在我的身旁,真会是一位姑娘敲响的这一番乐曲芽我像溺死般急促的呼吸。我脸色怔住了,敞开的门扉豁然阔现,这里竟没有人,朽旧的屋梁上悬吊了一串夜风铃,被习风的猛浪尖挑动出泛滥的月声,旋律好似流水样儿的从我手掌背滑落,满溢出整个圣殿,载满了一夜的星辉,斑斓熠熠。我快乐地像个孩子,打消了本想把它带走的念头,因为它的清脆悦耳敲破了绚丽的夜空,我不再感到寂寞的惆怅,我挥一挥衣袖,更应该在繁华生活的面前肃然起敬。
我半阖着眼帘,因为辽远的天际泛起了晕红,我记起《生命留言》里的四句诗句,那是:有一种小小的,名叫做向日葵的植物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