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访越期间,我校代表与中方代表团团长陈昊苏(中)合影
2010年12月10-14日,中越人民友好大联欢活动在越南河内举行。此次活动是中越友好年系列活动的收官之作。鉴于我校1951———1975年期间与越南一批学校有着特殊的历史关系及在越南的巨大影响,居然获得6个代表名额。作为代表我们倍感光荣,作为友好使者更知责任重大。此行如何?向国人汇报理应责无旁贷。鲜花在代表们手上绽放12月10日,北京时间14时,越南时间13时,中国代表团广西分团由陆路经友谊关出境,刚踏过零公里处时,只见一名年过六旬、身材不高却很健壮的男子面带微笑地向我们走来。他用极为熟练的汉语对我们说:“我叫范仲明,是受越中友协的委托,专程从河内前来欢迎大家的!你们辛苦了!”他的语气亲切而平和、语调高昂而富有感染力。他给每一位代表送上了一束含苞待放的红玫瑰。鲜艳的红玫瑰在国境线上传达着越南人民的真情、友情与亲情。那一刻,每一束鲜花都朝着代表们微笑,每一个代表的脸也都绽放出像鲜花一样灿烂的笑容。此时,作为中国人民的友好使者,谁都清楚自己此行的责任。
广西分团的人数占中国代表团100个名额中的“半壁江山”,共52人。这“幸运52”分乘三辆客车直朝越南首都河内市鱼贯而行。
从友谊关到河内全程170余公里。路途虽不遥远,但是,由于越南对交通车辆严格限速,车速很慢。这倒给代表们留下了浏览沿途风光的时间和空间。一位代表情不自禁地说:“这里的山、这里的树、这里的人和我们广西似乎没有任何区别,要不是那些越文的出现,还认为在国内呢!”是啊,据说这里的边民语言相通、习俗相同。自古以来就来往甚密,通婚(涉外婚姻)现象不足为奇。
北京时间18时左右,我们到达了下榻的四星级宾馆———越南妇女发展中心。宾馆座落在河内的西湖之畔。夜色下的湖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岸边柳树成行,绿草茵茵,鲜花盛开。主人选择这个如此优美的环境让中国代表居住,友好用心尽在其中。友谊在大联欢中升华12月11日上午,越南时间8时,中国代表团成员分乘6辆大客车,享受着国宾的待遇,由警车鸣笛开道,前往国家会议中心参加开幕式,中越人民大联欢的帷幕正式拉开。开幕式前夕,中越两国文艺工作者为活跃气氛,为来宾进行了为时大约30分钟的文艺表演。首先是几名年男青年挥舞着中越两国国旗在舞台上跑了几圈,然后分别站立于舞台后侧;接着是越南女歌手演唱中文歌曲《天路》,嘹亮而高昂的歌声博得掌声一片。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她又用中文演唱了《小河淌水》,婉转而优美的曲调,同样掌声不绝。在国外听外佬唱中国歌曲,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中国合肥市歌舞团女演员则以一曲脍炙人口的《茉莉花》让众多越南朋友趋之若狂,掌声、欢呼声连成一片。此刻,艺术无国界,友谊无障碍显现无疑!
一阵狂欢过后,开幕式正式开始。中国代表团团长、副团长,中国驻越南大使等在越南党和国家有关领导人的陪同下逐一走上主席台,又是阵阵掌声。
越共中央书记处书记、越南国会副主席丛民放女士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她引经据典,以史明理,高度赞扬中越两国“同志加兄弟”的情谊。当主持人介绍到中方代表团团长、中国开国元帅陈毅之子陈昊苏致词时,场上掌声雷动。曾担任过北京市副市长的中国对外友好协会会长陈昊苏的讲话有礼有节,游刃有余。他说,在中越两国老一辈革命家的缔造下,两国人民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友谊,两国的陆地勘界工作已圆满结束。目前尚存在的一些问题,相信我们两国政府、两国领导人一定有能力、有智慧、有办法妥善处理好!他的讲话台上台下再一次爆发出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12月12日,大联欢文艺晚会在河内新建的欧雅艺术中心举行。这场高水平的文艺演出将中越大联欢推向了高潮。越南女歌唱家的一曲中文歌曲《洪湖水,浪打浪》,以甜美的歌声,熟悉的旋律打动着在场的每一位观众;两位育才学校校友在台上回忆幼年时期在南宁、桂林学习生活的往事。他们流畅的汉语、感人的故事情节深深地打动着台下的每位听众。他们讲述的是自己童年的故事,折射出来的却是中国人民对越南人民的款款深情。中国川剧《变脸》的演出,让台下观众目不暇接,喝彩声不绝于耳。这位年青演员熟练的基本功、经典的中国式“京剧”脸谱,瞬时之间,变幻莫测,让众多越南观众目瞪口呆,如痴如狂……最后,台上台下共同高唱经典之作《越南-中华》。“越南、中华、山连山,水连水……共理想,心相连,胜利路上红旗飘扬,啊,我们欢呼万岁,胡志明,毛泽东”。友谊、奋进的歌声响彻河内的上空……汉语在国子监里传承12月12日下午,代表团全体成员参观了越南人民十分景仰的“国子监”。这里是众多国内外游客的必游之地。古代越南的“国子监”与中国的“国子监”一样,是当时教育的最高行政管理机构,也是最高学府。乃为“文官落轿、武官下马”之地。
越南的“国子监”建在河内市中心,距离巴亭广场百步之遥。这是由一组四进的牌楼组成,与北京的“国子监”和山东的“孔子庙”尤为相似,只不过规格要小很多。其宽约70米、长约100米。第一道为牌坊,上方镶嵌着三个硕大的汉字“文庙门”,两侧的楹联也全是汉字;第二道由四合院式的庭院组成,中轴线左侧有一张30平米左右的水池,右边有草坪;两侧为长廊,廊里均存放着数尊乌龟托碑石,碑文上也全是汉字,多为记录历代功成名就者姓名、籍贯之类,或曰“功名录”;第三道是开放式的大厅,大厅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块长约3米、宽约1米的大匾。匾上赫然书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汉字“万世师表”,落款更是让人膛目:“康熙御笔”。看着这熟悉的汉字,叱咤风云的帝皇大名,笔者肃然起敬,转身询问身边的越南翻译:“这是康熙皇帝何年何月所为?”答曰:“这是仿制品,并非原件。”答案是否正确,我等无须考证与追究,然而,中国文化对越南影响之深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几个人怀着对先辈崇敬的心情,分别在“万世师表”前留影;第四道门进去是一间富丽堂皇的正殿,极像中国寺庙的大殿,庄严肃穆。正殿的中央端坐着一尊高约3米左右的孔圣人双手捂膝镀金铜像。其双目凝视前方,炯炯有神。很多越南游客视其为神灵,纷纷为他进香、点烛、跪拜,虔诚之心可见一斑,顶礼膜拜者比比皆是。我心想:孔子是属于中国的,也是属于世界的。
在旅途中,我们不时会发现越南民宅的大门上用汉字书写的楹联:“新春吉祥”、“鸾凤和鸣”等字样。笔者好奇地问范先生:“你们这里还有人用汉字?”“大凡在重大的传统节日或婚丧嫁娶等场合,很多人都喜欢用汉字写对联的。”我想,是的,汉字的种子早已迈出“国子监”的大门,深植在广袤的越南土地上。我将话题又转:“你的汉语讲得这么好,喜欢中国的文学艺术吗?”“喜欢,太喜欢了,姜昆的相声,赵本山的小品,我是有播必看的!”“有印象深刻的作品?”我问。“赵本山的小品《不差钱》就很感人。其中,赵本山与小沈阳的一段对话异常出彩。小沈阳说,‘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人死了,钱还没用完’。赵本山:‘人生最最悲哀的是:人还活着,钱没了’。”一席话,让我对这位越南朋友更是刮目相看。同时,我对魅力无穷、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之所以能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更是深信无疑。“桂林山水”在下龙湾的海面上再现越南是一个不大的国家,人口 8500多万,国土面积32.9万平方公里。2009年生产总值仅为888亿美元,共设58个省、5个直辖市,比中国的省市还多。用范先生的话说,越南仅相当于中国一个普通省大小。但是,越南海岸线很长,水产丰富,风景优美。下龙湾则是越南人民引以为豪的名胜之一,素有海上“桂林”之称。下龙湾属广宁省,位于越南东北部,距离河内165公里。
12月13日上午,中国代表团在越方的安排下,驱车前往下龙湾参观游览。笔者虽是二赴下龙湾,对那浩瀚的大海、奇特的山峰已略有印象,然而,时隔多年,同行人不一样,身份也不相同,激动与好奇之心依然。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旅程,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下龙湾。当那宽广而湛蓝的大海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不知是谁先大声而激动地喊出:“啊,大海,我的故乡!”此时,只见海面上出现了无数个神态各异的山峰,看着眼前的海水与山峦,确实透着几分“桂林山水”的灵气,难怪有人惊叫起来:“山寨版的桂林山水!”我无语。说不是吧,那惟妙惟肖的山峰似乎与桂林的山并无两样,说是吧,那浩瀚的海水与漓江的秀水哪能同一而语?而大海里孤峰突起的群山又不能不说是天下一绝!
下龙湾确实不愧为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那些岛屿千奇百怪,神态各异,或象小鸡斗嘴,或似大鹏觅食,或同渔翁垂钓、或如蛤蟆望月……我想,人们戏称其为“海上桂林”并非哗众取宠。广西师大校徽在越南国土上闪耀出国前,我们6位同志作出了一个共同的决定:去越南、着正装、戴校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让人们认识师大、了解师大、记住师大。
开幕式上,广西师范大学校徽首次亮相。6枚闪闪发光的“广西师范大学”校徽一经出现,立刻引来了众多校友的目光。桂林育才学校的陈抗战校友跑过来了,曾两度在广西师大校园里学习的武高潘校友迎上来了,刚结业不久的广西师大165项目的留学生围过来了,握手、拥抱、问好、叙旧…….那一刻,作为教师的光荣与自豪不言而喻。
在教育论坛大会上,广西师范大学校徽熠熠生辉。当越南朋友询问中国对外招收留学生的有关政策时,覃小禾老师起立回答。她大方的举止、熟练的业务、淡定自若的对答,吸引了大批记者蜂拥而来:照相机、摄像机聚焦在广西师范大学的校徽上;黄小明老师在大会上认真笔录、抽空与越南著名导演探讨艺术表演的敬业精神也着实让代表们及越南的艺术家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在欢迎宴会上,广西师范大学校徽再次大放光彩。我校事前精心准备的具有特殊意义的“越南学校纪念馆”镜框和画册,在宴会中进行隆重的赠送仪式。当越南友好组织联合会主席武春鸿高兴地接过礼物时,无数部相机、摄像机再次在广西师范大学的校徽上聚光。
在越中友协招待我校与广西社科院代表的午宴上,广西师范大学校徽依旧吸人眼球。原越中友协副主席武高潘校友在祝酒词中真诚地说:“我们要感谢广西师大,它不仅是我们的母校,还要感谢广西师大专门为我们建立了越南学校纪念馆。”众多的中越朋友再次将目光转移到广西师范大学的校徽上。我们又一次沾了广西师范大学的光彩。
12月14日,联欢活动进入尾声,两国朋友难舍之情跃然心头。两辆载着广西代表的大巴奔驰在下龙湾至友谊关的公路上。为活跃气氛、增进友谊,加深印象,笔者斗胆提起话筒,充当节目主持人的角色。我宣布:“大巴上的才艺展示现在开始!有请越南志愿者朋友为大家演唱一首越南歌曲。”话音刚落,掌声四起。一曲情深意切的越南情歌率先赢来掌声;接着是共青团代表的《中国少先队员之歌》、《共青团员之歌》等歌曲及幽默故事等纷纷亮相。其中《公猪与乡长》尤具讽刺意义,说的是有一天,乡长驱车进城兜风,路遇一老人赶一头公猪挡道,秘书下车训斥老人:“快让开,车里有领导!”,“什么领导?”老人问。“管一个乡的一乡之长!”,“我还以为有多大呢,还不如我的一头公猪啊,它可是:一条红带系腰上,四脚落地气宇昂,天天都吃百家饭,夜夜都能当新郎”,老人还十分得意的补充一句:“它是管三个乡的啵!”言毕,引爆一阵笑声。这类带着浓厚乡土气息、出自民间的故事,往往是用来讽刺那些不思民生、只管自己吃喝玩乐的领导干部,让大家在笑声中得到精神上的愉悦。
笔者有意将师大的人才“雪藏”于后。轮到我校的教师登场闪亮了:覃德清老师用宜州山歌演唱的一曲《壮语情歌》唱毕,喝彩声不绝于耳;蒙伟凡老师高昂而富有穿透力的、具专业水准的男高音《天路》等歌曲将整个活动引入高潮。唱者声情并茂,听众时儿如痴如醉、时儿掌声震耳欲聋;陈雄章老师的幽默《社长批判会》、《一个农民的诗作》等,以通俗诙谐的语言,生动而富于哲理的民间小段,让满车听众笑得前仰后翻,“泪花”四溅……。我校教师的精彩表现,让代表们再一次认识广西师大,记住广西师大。桂林市外办的一位代表发自内心地说:“你们师大的人真是太有才了!”
客车满载着欢歌笑语回到了友谊关。在零公里处,范仲明先生和我们一一握手道别。短短的五天大联欢结束了,中越人民的友谊还将继续下去。再见了,越南朋友!再见了,我们友好的邻邦!
—2010年1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