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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稍安,且听我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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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丹/摄影

陈巧娟/摄影


  于江波:昏黄的路灯亮了起来,照在路边的雪上,衬得寂冷漆黑的夜格外白亮。我独自徘徊在大街上,纠结着今晚该在哪里过夜,因为想去打寒假工,我错失了回家的车票……雪下的很大,我想着若是家里下这般大雪,妹妹与我可能早就跑出去揉雪球了。车子一辆接着一辆,或载着家人的思念,或载着儿女的笑脸,驶向他们团圆的地方。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儿子,你舅舅在静安西街,别乱跑,你舅舅去接你”。挂了电话,轻轻吮一口奶茶,我仿佛看到了驸马沟的白莲花从我耳边呼啸而过。一通电话像将一张车票塞到了我的手里,回家的车正在远处向我驶来,“家”,我想你了。
蔡永珍:女孩喜欢他的歌,从那以后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去看他的演唱会。女孩没有经济来源,暑假的时候一个人坐车去父母工作的地方打暑假工,偷偷攒下一笔钱。等到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在父母的叮嘱下一个人踏上返回的车程。可是自己却偷偷改变了路程,去了他开演唱会的地方。揣着提前买好的演唱会门票,女孩独自一人坐在火车上,内心的期盼掩盖过轰隆隆的火车声,她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时感到幸福。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四处奔波,只因为他的歌曾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让女孩安心入眠,一张张车票,一趟趟列车,女孩坚定,以后还会有很多次,像那年夏天一样,一个人去赶赴这场十八岁的约定。
陈巧娟:九月,我拖着行李前往机场。母亲硬是要送我来。陪我取完票,寄存好行李后,母亲仍是嘱咐着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看着机票上的登机时间,连应了几声好。转头看她的时候,才发现泪水占据了她的眼眶。从南到北,跨了十个纬度。我抱着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老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过了安检,我舍不得再回头,只是拿着那张登机牌,径直走向了候机厅。飞机延误了。坐在机舱内,我看向窗外,跑道上一架架班机升起又落。我心想,它们又该奔向何方?仅是一张机票,我便告别了家乡的春秋。飞机起飞后的许久,窗外迷蒙的云雾遮住了机翼。一千四百公里,十个纬度的距离,隔开了家和学校,播撒着梦想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