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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医开出的并蒂莲
访“老东南人”刘乃琰 陈敏珠夫妇□记者俞传芳





  在安医,有这样一对夫妇,同是学医出身,丈夫做行政,妻子搞教研,双双交出了漂亮的答卷,在自己的人生图纸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就是刘乃琰、陈敏珠夫妇。
  在刘老和陈老家里,笔者和他们一起闲话这60年来与安医的缘分、两人的人生长路。二老从容回忆,彼此为对方补充遗漏,配合的竟是那么默契,仿佛又回到当年青春年少的时光。
  做行政踏出医疗卫生的一条大道刘乃琰老人1932年出生于天津杨柳青,那个年画的故乡。母亲是小学教师,父亲是铁路工程师,家里是个书香门第。1949年,成绩优秀的刘老考入上海东南医学院。东南医学院决定内迁的时候,他还是个一年级的学生。由于表现突出,又在学院内担任建团工委委员、年级团支部书记,他被学校任命为内迁的先遣队队长。
  先遣队的任务很艰巨,要负责打头阵,实地考察校址,筹备学校内迁的各项工作。1949年10月,刘老便和同学们来到怀远,顾不得歇口气,马上就展开工作:先是争取皖北行署党政的领导与支持,皖北行署经过研究后,同意先遣队到怀远接收民望、民康两所教会医院和怀西中学、培德女校两所学校。刘老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去进行接管,同时清点物资,造册保管。事毕,又赶回上海,向学校和上海华东军政委员会汇报工作,并向师生介绍怀远具体情况,给部分思想有矛盾的师生做工作。然后,重返怀远,接待来怀远参观的教师、医生代表,并为学校内迁准备好教室、师生宿舍和食堂等,确保冬季开学。一场内迁,别人只走了一趟,刘老则跑了无数趟。学校为表彰他的贡献,向他颁发了迁校功臣奖。那一年,他18岁。
  在刚解放的中国,到处还暗藏危险的处境下,刘老长途跋涉,顺利地完成了任务。18岁就肩负重任,在从蚌埠渡去怀远的路上因为洪水,冒着生命危险乘坐民间的“小划子”强行渡河,也许这磨练让刘老早早的成熟起来,在日后的事业中积累了经验和魄力。
  毕业后,组织上找到刘老,希望他搞行政。对此,刘老有点抵触情绪。学医几年,为的是成为一名救人于苦痛之中的医生,他从来没想到要放弃辛苦学习的专业知识,转到管理岗位。但想到党对自己的期望,刘老便不再犹豫。他先后担任了科研处秘书、科研计划科科长、科研处副处长等职,组织全院师生开展科学研究和技术革新,由于工作突出,1959年和1960年刘老分别荣获“安医科技积极分子”和“安徽省直机关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工作者”称号。1981年刘老任学院副院长。在此期间,他重点恢复因文革而紊乱的教学秩序,狠抓师资队伍建设,编写教材,扩建动物室,进行实验技术改革,并筹备了口腔系和卫生管理系。
  1983年,刘老调任蚌埠医学院院长、党委副书记。1988年,刘老在蚌医任期期满,调任安徽省卫生厅副厅长。他在安徽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创办国家级和省级卫生城市,还向世界银行为安徽申请到从未申请到的“农村医学教育贷款”,对省内地方卫校进行扶持,在全省各地设立多所卫生院、卫生所,配备医疗设备,对改善农村卫生,以及现在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起到了奠基作用。
  搞教研辟就临床药理的三分天下陈敏珠老人1933年出生于江苏张家港。1950年考入东南医学院,在怀远就读,不久又随校迁至合肥。在学校时就品学兼优,还曾当过工人夜校的老师并深受欢迎。毕业后,陈老经学校推荐考入大连医学院攻读药理学副博士研究生。1959年毕业后进入药理教研室当助教。从此,陈老一直致力登攀药理学的科研高峰。1978年她开始担任药理教研室副主任,1984年任临床药理研究所副所长,1986年被评为教授,1993年被评为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1984年,她协助徐叔云教授创建了临床药理研究所,并建立了抗炎药临床评价基地,并于80年代初创建抗炎免疫研究室。她首次为卫生部药审中心拟订了抗炎药的药效学评价和临床评价的《指导原则》与临床试验方案;首次代表临床药理所(抗炎药评价基地)主持了非甾体抗炎药(萘丁美酮)较规范的全国性临床试验,并通过专家审评,获得新药证书。协助徐叔云教授主持并参与了中药白芍总甙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新药的研制,已上市并获百万元转让费。她参与编写了多部在药理学上深有影响的著作,如《临床药理学》、《实验药理方法学》、《免疫学基础与临床》、《炎症、免疫药理学与临床应用》、《临床药理20讲》等,2008年还参与了《神经药理学》相关章节的撰写工作。发表论文百余篇,培养硕士生18名,博士生9名,可谓桃李满天下。
  1994年获安徽省科技进步一等奖,1997年、2000年获安徽省自然科学一等奖,1994年获中国药理学会中药药理专业委员会颁发的"中药研究与开发优秀成果奖",1997年获铁道部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共携手笑面晚年生活的酸甜苦辣1997年,刘老退休,2001年,他查出患了前列腺癌。在行政岗位上操劳了一辈子,作息不规律,他是积劳成疾。2004年,陈老退休,两人都不再继续工作,转而享受起珍贵的家庭生活来。陈老笑着说:“目前我的唯一任务就是好好照顾他!”刘老还以温情的目光,说:“这么多年来,她真是辛苦了。”对于自己的身体,刘老很乐观:“我知道已经转移到骨头了。不过此生对我来说,没有遗憾。我们俩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夕阳红中,这枝从安医沃土中怒放的并蒂莲花,是那样娇艳,那样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