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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本名王苹,我校艺术与传媒学院2007级博士生。80后青春小说、散文随笔及专栏作家,《读者》等多家期刊签约作家。获2009年度冰心儿童图书奖、2009年度政府优秀青年原创作品大奖等。
安宁:在温情与犀利中酿造文字的芳香



荨小说《此后,不再爱你》






  记者:你认为读书与写作的关系是怎样的?写作在你的生活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安宁:读书与写作,在我的生活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这是一件寂寞的事情,一个没有定力和耐性的人,很难在当前浮躁的社会中,静下心来,但同时,这又是一种非常美好安静的状态,波澜起伏的江河,最终都会归于沉静,我相信人生的终级状态,也应当是这样一种淡定与从容。读书抚慰充实了我的心灵,而文字则让我的灵魂,变得丰盈而且饱满。对于读书,我不认为单单是从书本中来读,生活本身是一本丰富无边的书籍,你身在其中,能够每日都有所体悟,有所觉察,有所敏感,那么就不枉这一日度过。而写作与读书,便是我探索并通往未知生活的一把钥匙。
  记者:知名作家陈彤曾经评价你的长篇小说《蓝颜,红颜》时说:安宁无疑是情爱写作的高手,其极富感染力的语言,在回忆与现实中旋转推进的情节,将无情又绝望的情爱,不动声色地推到了极致。想问一下,这样对于爱情写作的功力是如何练就的?
  安宁:我从刚刚读大学本科时,就开始了对于写作的有意识的训练。我会注意观察身边的一切,我的眼睛是摄影机,但却比摄影机更为安全,因为无人会注意到你这样的视线。我会对一株法桐向上伸展的姿态、一只蚂蚁跨越一片树叶的艰难、一朵花儿对于阳光照射时接纳的力度、一阵猫一样无声无息掠过房顶的风,都给予细致入微的观察,并很快地在脑中用文学的语言将这样的变化描述出来。我的书包里,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个小本子和一只笔,随手记录下这些转瞬即逝的灵感。
  记者:从《蓝颜,红颜》、《只是路过你》里的爱情,到《试婚》里的婚姻,明显有一种思考的跨越,这是不是代表着安宁写作视角的一点点成熟?
  安宁:算起来已经写作10年,到毕业前,也会有10本书相继出版(7本文集,3本长篇)。对于生活与情感的感悟,也随着阅历的增加,而一点点地成熟。不管是短篇的创作,还是长篇的书写,我始终都希望能够有自己的思考,是独立的思考,融入其中。《只是路过你》是零碎的思考片段和火花,《蓝颜,红颜》是一种激情式的写作,而《试婚》则趋于平静,宽容和温和,同时也有一种严肃审慎的态度嵌在其中。我想这也是2010年2期长篇号《十月》之所以选中《试婚》做重点推荐长篇的理由,便是这部长篇真正地反映了当下时代人们的价值观和婚恋观。
  记者:作为《读者》签约作家,你的写作里明显有一种《读者》似的温情,但同时也有一种别于《读者》的现实与锐利。请问你如何对待这种创作中看似相悖的风格?
  安宁:生活总是充满了各式的烦恼、痛苦、矛盾与纠缠,因此我在书写这种烦恼人生的时候,便希望能够注入一种温情的东西,并用这种温情,来消解人对于生活的抵抗与隔阂,并给予人继续生活的勇气和希望。温情与残酷,是我书写的两个重要主题。我在自己的成长之中,也经历了这样两种完全对立但又不可分割的情感体验。成长的一次次蝉蜕是一个很痛苦又很艰难的过程,这其中夹杂着外界的嘲讽、击打、嫉妒,也融合了希望、温暖与向往。我需要《读者》的温情,但也一直在试图摆脱掉这种模式的束缚,即在随笔的写作中融入幽默、犀利、麻辣讽刺的元素。生活本身便具有多元性,相悖性,我想自己写作风格两极化的形成,也应该是我对于生活多元化的一个思考并遵循的结果。
  记者:在艺术与传媒学院学习电影,是否为你的写作带来了不一样的视角和灵感?
  安宁:我一直非常感激我的导师周星教授。在艺术与传媒学院学习的三年里,我的写作再一次得以提高,而同时提高的,还有我对人生世事的思考分辨能力,及用理论来分析把握感性世界的能力。周星教授对于我的写作一贯抱有的宽容,及在电影艺术领域对我的悉心的指导,以及他本身所具有的对人对事的豁达与坦诚,都给予了我的创作很大的推动。对于电影这门艺术,我从中所吸纳的,主要是于写作有益的精华。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的小说和文字,充满电影的画面感和镜头感,并带上其迷人炫丽的光影。就我个人而言,电影和小说是两种具有同样魅力的艺术,他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异,但又因为对人性的共同关注和探索,而有着一脉相承的艺术的共性。
  记者:作为一位“80后”作家,你觉得你和韩寒、郭敬明、张悦然有着怎样的共性和差异?怎样看待现在的90后写作?
  安宁:我一直觉得,写作并没有真正的代际之分,每个时代的主题不尽相同,给予作家的感悟也自然不同。所以我认为80年代的作者,有着共同的对于青春飘浮不定的体验,并将这样的体验,诉诸于文字。只是又因个体的差异,而使得各自的作品烙上了不同的风格和印记。同样90后的写作也是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正的文字,相信会化成珍贝,躺在岁月的沙滩上,等着路过的人捡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