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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村鲁镇”之旅·风貌九问









  一问:怎么想起来暑假跑去农村调研呢?
  2016年4月,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与山东省政府共建山东建筑大学签署框架协议,支持推动山东建筑大学进入全国建筑类高等院校前列。省领导希望山东建筑大学抓住新机遇,以省部共建为新起点,大力培养高素质专业人才,积极推动科技攻关和科研成果转化应用,为促进区域经济和国家建设事业发展作出新的更大贡献。在这一大背景下,山东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与我校共同展开了山东村镇风貌研究工作。
  出于对山东省村镇风貌现状进行实地调查研究并获得第一手材料的初衷,对于调研对象我们秉承一定要“眼见为实”的原则,无奈平时老师课业缠身,学生学业繁忙,很难抽出集中的时间进行外出调研,而暑假时间集中并充裕,有利于不间断并深入地进行考察与研究,不受庞杂事务的干扰,可以更加专心。在前期进行一系列详细的翻阅资料、规划路线准备工作后,最终确定暑假出发的时间,于是就有了这次别开生面的暑期村镇调研!
  二问:一共跑了多少个村子?
  这个假期调研小分队兵分多路在全省中、东、南地区展开调研,类型覆盖平原、山地、沿海等各种类型,保证调研对象涉及各种风貌类型。共组织3个组、5个单元,跑了40多个村庄,兼顾特色村与普通村,进行了深入调研,包括现场踏勘,访谈村干部、村民和当地政府工作人员。调研共拍摄照片千余张,填写问卷百余份,并将其中20个村庄的调研报告以及20余篇反映山东典型村镇风貌问题的观察文章,通过“齐村鲁镇”公众号作了发布和推广。除了成单元的调研系列,我们还开展小规模零星补充调研和既有资料整理。抽出人手对济南周边普通山村、寿光蔬菜种植村等村庄进行了调研,并完成了风貌调研的补充案例,也在微信上进行了推送。
  三问:一个暑假跑了很多的地方,对了解山东乡村基本情况应该有很大的作用,能谈谈山东风貌的整体印象吗?
  自然环境方面,山东可以总结为“两山一丘七分田”,山东有河流湖泊占地,但不像江浙那样深刻影响到乡村的微观格局和风貌特征。山地和丘陵占主要集中在鲁中南和胶东沿海,平原大多数,由于长期供养密集的人口,无论是平原还是山地丘陵,能够开垦的土地都变成了农田,另一个基本现实是,山东农村的绿化树种基本上都是速生杨。走在山东大地,可以说所到之处基本都是农田、速生杨和村庄,夏天一片绿色,冬天一片枯黄,这就是山东村镇风貌的环境本底。另外一个需要注意的是,山东有3200公里的海岸线,居全国第二,海滨和海洋文化也是山东最具标志性的标签之一。
  产业环境方面,对村镇风貌影响较大的主要是大农业和小型加工业。田园风光在山东大地上演化出很多变种———大田景观、梯田景观、果林景观、果蔬温室、养殖大棚,渔业景观则广泛分布在胶东沿海和两大湖区。山东有的是发达和多样的农业,而不是自然风光。小型加工业对乡村风貌的影响也很大,如何控制和引导,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四问:还能多介绍一下山东村镇风貌研究这个课题吗?它的意义和作用在哪儿?
  这个课题以满足物质空间形态视觉形象的审美需求为重点,对其直接相关因素进行研究,为避免泛风貌化,失去研究重点。研究范围以山东省行政区划范围内的散居型村庄、村庄聚集型社区的风貌研究为主,兼顾小城镇和城镇聚合型社区。
  希望通过课题研究,梳理既有乡村建设经验,总结山东村镇风貌的特色、资源条件和存在问题,提出总体建设思路,为省政府出台关于加强乡村风貌建设的政策文件进行研究,为探索具有可操作性的山东村镇风貌特色的建设模式、技术导则和实施策略进行前期调研和理论准备。
  五问:学校老师利用暑假时间做课题的很多,但好像一边做一边发布消息的很少,所以做了什么专业大家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到这样做的?
  在现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不再倡导“闷着头做事”,它倡导信息流通、传输、交换,扩大影响力。
  有的人会疑惑,微信公众号能在田野考察中发挥多大的作用?课题组成员每天日间奔波考察,还要在晚间不停的写文章、编辑文章、发布文章,要跟粉丝互动,要解答用户提出的问题……这些看似繁杂的事情,其实都可在密切的协作下解决,第一时间呈现调研一手资料,抒发所思所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这同样改变了我们做科研的方式,不再仅仅是身边的专业人士可以看到我们的科研成果,我们每天把研究成果以图文、问答或投票、留言等互动的方式同步到微信平台上,推送到全国各地,让全国甚至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关注山东的村镇风貌现状与建设成果,他们也可以在微信平台给我们留下宝贵的反馈意见与建议。关注的用户来自全国各地,这说明不仅山东省内人民关注山东省的村镇风貌建设的现状,而且这些成果对省外其他地方的村镇风貌建设也具有一定的借鉴和指导作用。20余篇调研文章的阅读总数共达16421人,26925次,已初具影响力。(请关注公众号:齐村鲁镇)六问:今年暑假可是很热啊,一定很辛苦吧?
  工作强度相当大,调研期间正好赶上烟台、青岛地区全年中天气最热时段,顶着三十六七度的高温,中午地面温度可能会达到四十度,每天户外工作时间基本在十个小时以上。有时赶上正午没吃午饭还在村中调研,长时间户外作业体力不支加上烈日的猛晒,再多一分钟便会中暑的节奏。只是每天流汗非常多,衣服都会湿透好几次,有几位组员还有晕车情况,所以每天几百公里的车程更是煎熬。
  尽管工作环境十分恶劣,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调研小队还是高效高质量地完成了采风考察任务。这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不过有艰辛就有收获,我们做的很开心,大家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增长了见识。每天可以看到许多当地特色建筑,独特风光,精湛的建造技艺,或是琳琅满足的手工艺品。鲁中南山区的石头房,胶莱沿海地区的海草房,青岛海边的渔村,潍坊地区的大棚景观尽收眼底,看到这些一幕幕的特色风貌身上的疲惫也就消失殆尽了。
  七问:苦中有乐,收获还是很大的。有很么好玩的发现吗?
  整个调研非常有意思,每个村子都有其独特的东西吸引着你,不仅仅是每个村子传承下来的外观风貌,在不同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当地的内涵风俗。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和特点,采风调研让我们感受到各村不同的风土人情。
  除了看到传统的石头房、土坯房,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发现。例如,上九山村的“六合院”就非常独特,“六合院”是当地郑氏一个六兄弟共同拥有的宅院,设有一个大门,内有六个小门,建有大小房屋24间,功能空间分割设置明确,院落又相对独立。院内建筑墙体全部采用等距型压茬建造,石料采取风摆柳、黄瓜架、一炷香、满天星等雕刻手法精打细琢,形成了独特的风景。六个小院落非常相似,整个院落像个迷宫。又如,枣庄市兴隆庄的石板屋,整个房子除了门、窗、梁、椽是木质构件之外,其余均用厚度为1cm左右的石板,这也是石头房的一种特例。据介绍,这种石板房风雨不透,冬暖夏凉。
  值得重视的是,山东地区最具特色的海草房面临着“没顶之灾”。此次调研去了威海荣城,意外发现,村中不少海草房房顶覆盖上了彩钢,灰白色的海草房村瞬间颜色丰富了起来。这个意外发下然我们既兴奋又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去评判他的好坏了。
  八问:参加调研的学生有什么感受?对他们今后学习有什么样的帮助?
  这次调研学生们受益匪浅,均表示庆幸自己可以有这么好的机会全面接触体验和了解山东地区乡村风貌,见识了许多风格迥异的村庄,也学到了许多平时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有学生说,只有和村镇零距离的接触,才能体会他们传承下来的文化与智慧,才能发现村中现存问题。和村民们的访谈过程中,很多时候他们的想法与我们设想的答案是相悖的,总是出其不意,这让我们受益匪浅。另一方面,每一村子都是一个个性鲜明的案例,我们可以按地区分区、按气候分区、按地形分区,但是没有一个村庄是和另一个完全相同。所以如果要研究村镇问题,没有足够多的案例去研究,是没有办法完成的。
  这短暂而又充实的调研活动,让学生在学习到专业知识的同时增强了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是人生的一段重要的经历,也为认识社会、了解社会、步入社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九问:乡村确实和城市太不一样,很有意思。你能给老师和同学们推荐几个最值得去的地方吗?
  乡村是中华民族的根脉所系,有的人从乡村走出来,有的人因为父辈老家而到过乡村,有的人可能从未踏进过乡村,不知道乡村的独特之美,乡村确实和城市太不一样了。乡村拥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以自然资源为主体的乡村生态系统不仅担负着生产、生活、生态的重要功能,而且中国幅员辽阔,乡村因其地理位置、地形地貌、水土、气候、经济水平等方面差异,逐渐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风貌和文化个性,这些都是中华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次调研走进农村,走近感受了乡村的美。有青山渔村一般碧海隐青山的超脱尘外之美,有石头部落兴隆庄的硬朗之美,有海防古村雄崖锁城的壮阔之美,有曲水流觞竹泉村的世外桃源之美,有百年古村孟格庄的悠久历史之美……(赵继龙、于露、闫瑞红、韩赟聪亦对本文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