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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高校校报协会首期摄影培训作品展



▲听海(摄影/华侨大学 雷伟军)


▲生活天平(摄影/厦门理工学院 唐红波)


荨两代人(摄影/莆田学院 陈岭)


◆清源枫红(摄影/泉州师院 林伟荦)


◆信徒


◆藏族民居


荨水浮生(摄影/泉州师院 雷宝燕)


◆那天·那人·那风景(摄影/


  北大名教授陈平原说:“学者不是为了学问而活着,而是为了更好地活着而做学问。”话外之意就是,学问不等于人生。陈教授长年累月坚守书斋,穷经皓首,著述丰硕,尚发此感慨,可见,人生的意义和乐趣确实不只体现在学术论文的数量上。做一个有学问且有情趣的“人”,而非做一台学究“机器”,应该是黄坚教授的艺术追求。
  说到泉州艺术圈,黄坚是绕不过去的一个人物。1988年,只有29岁的黄坚在福建省立美术馆举办了个人综合展,在当时的艺坛就引发了一阵不小的声响。年轻有为,才华初露,夸奖的掌声与质疑的嘘声一齐涌来,可贵的是他没有被冲昏头脑,因为我们又一次次地听到了关于他的新闻:黄坚中国画展,黄坚黑白画展,黄坚剪纸作品展,黄坚水墨画展,他甚至还参与了现代艺术联展……几年中,我不断阅读到黄坚论述中国古代绘画、前卫艺术、美术教育的论文、随笔,私自以为,他观察敏锐,善于思考,是块做学问的料儿。特别是他对惠安老家惠东妇女服饰的研究,见解独到,说理深刻,一点不逊于人类学、社会学、民俗学专家的分析水平。曾经为一直在“变”的黄坚不安坐学院冷板凳而惋惜,没想到,他却一次次地把“惊喜”这个词推到我们的眼前。这不,《走向珠峰》摄影展又与观众见面了。
  也许,艺术最大的有趣之处在于要改变人们对世界的固定看法。对于艺术家来说,重要的是他的艺术观,至于画笔还是镜头,不过是表达心情的工具而已。与摄影相比,绘画是种非常古老的职业,而摄影进入中国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照片的意义不外是档案与文献,即使是器材开发商,视觉表现在技术化的镜头中只等同于精准度。黄坚驾驭的是绘画艺术与摄影技术兼备的马匹,奔驰于城市与山野之间,此前的《生活在路上》,以影像的方式思考都市生活,他的街头观察不是一般意义的看客闲情,而是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打破语言的沟壑,让人在不经意间窥见都市的隐秘,温暖、冷酷或者荒诞。《走向珠峰》则是黄坚本命年的力作。这年头,去西藏的十个人中起码有七个半说是追寻精神家园的,好像非得让本来就稀薄的空气更加难以呼吸才算达到目的,我想黄坚抵达珠峰大本营的目的并非文化寻根,而是一次心灵的放牧,说白了,在一个特殊的年份,逃离都市片刻,放纵一下自我,“爽”一下身心而已。如果硬要套上什么寓意,登山本身就是最好的解释。王石说,为什么登山,因为山在那里。尽管任何一种文化姿态,都可能被别人误读,黄坚向往的圣地,必定是艺术的高峰吧。
  我在黄坚西行之前也到过藏地,到过那片梵天净土。面对大昭寺前伏地膜拜的藏民,面对八角街上手持转经筒的信徒,在精神与物质的巨大反差中,那种气静神定的满足令人动容,谁穷谁富,谁更值得同情?一时是说不清的。翻阅黄坚的西藏印象,我有了更明确的判断。在他的镜头下,青藏高原最震撼人心的不是蓝天、白云、雪山、阳光,而是有别于纷扰世俗的清净、淡定。黄坚曾经说过,“在黑白两极分化的平面中,存在着不寻常的艺术张力,黑白并置从形式这个角度说,视觉模式所受的冲击是巨大的”。黄坚把西藏的诱惑用黑与白表现,说明他更看中的不是唯美的风景,因为人文的力量,足以化瞬间为永恒。
  既然摄影不是黄坚的专业,那么观者自然没有必要带着显微镜去挑剔其中的瑕疵。法国摄影家让鲁夫·西夫说:“我只是为了体会快乐而拍摄。”再说,作品的气韵,或者说意境,功夫必定是在纯粹的摄影技术之外的。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读图时代,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更多地借助于传媒的信息,这其中,包含数量可观的摄影作品。现实与真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黄坚走向珠峰途中每次快门闪动产生的画面张力与意象能量到底有多大,我相信每一位阅读者的目光。 (作者系泉州晚报社副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