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末岁初,在北京举行的“青春之歌2017———中国教育电视台首届最美校歌”音乐电视颁奖晚会上,我校《华中师范大学校歌》荣获“最佳传播奖”。“华大正葱茏,博雅为我宗……”在优美旋律的“衬托”下,整首歌既充满时代感又不失典雅厚重。这首由汪文汉、段维、李遇春、卢雄飞作词,陈朝汉作曲,梁译元、谭赟演唱的歌曲虽只有一两分钟的长度,但它的“诞生”却历经了“三般纠结”。
万事开头难。是否要创作校歌自然是第一个要纠结的。原宣传部部长郭红霞告诉记者:“其实,创作一首新校歌的想法一直都有。一是因为以前的校歌创作于战争时代,已经不适合今天的校园。二是因为校歌就像是一所学校的精神宣言。一首好的校歌,不仅能够演绎出学校的优良传统、历史积淀和文化赓续,也能凝聚师生共识,激发思想共鸣。再加上想借学校110周年校庆这个契机,让这首校歌能流传开来。多重因素“合力”之下,创作校歌的事情被提升了日程。”
尽管理由充分,但让郭部长“纠结”的是,校歌属于人人传唱类型的歌曲,要想满足各方期待,肯定是困难重重。对此,曲作者陈朝汉老师深有体会。“其实根本没法得到每个人的认可,我爱人都叫我千万不要去碰这件事。”他回忆道。
创作一首校歌并非易事,需要多方协同。所以,由谁来牵头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个牵头人不仅要有良好的协调能力,还需要有极大的热情与毅力将校歌创作坚持下去。2010年3月30日,关于校歌创作的第一次会议召开,原副校长汪文汉老师作为“热心的牵头人”,组织创建了校歌的创作组,正式拉开了校歌创作的序幕。当时,汪文汉就表态,校歌作为校园文化的一个符号,再难也会把它做出来。
校歌的创作是从歌词创作开始。歌词创作小组由四人组成,以汪文汉写作的歌词初稿为蓝本,结合征求来的意见稿再进行打磨。多方智慧固然可以使歌词“集思广益”,但也使歌词成为了一大纠结点。
华师是百年老校,校歌歌词必须体现百年老校的历史厚重感,这也是词作组最为强调的一点。另外,作为校歌,还要能够体现出华师人的自豪之情。再者,校歌创作出来若不朗朗上口,其存在感必定式微。所以,歌词创作组定下三项原则,即有厚重感、有自豪感、朗朗上口。“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拿当时很流行的《南湖秋月》来做校歌的原因。它很婉转抒情,作为校园歌曲是非常好的,但作为校歌还是‘欠缺’些百年老校的历史底蕴。”汪文汉解释说。
为了让歌词能够综合这三方面特征,歌词创作组可谓费尽心神。“我们真的是在字斟句酌地修改。”汪文汉回忆说:“歌词创作组开会,可能就是为了一个词。”比如当时他们就围绕“我宗”和“吾宗”反复斟酌。前者口语化、词意比较活泼,后者书卷气息浓、略显厚重。再三思量之后,才决定使用更为通俗化的“我宗”。又如为“桂香”之后用什么词苦思冥想许久,最后才灵光一闪地冒出了“灵动”。再比如,之选择“葱茏”一词,也是大有寓意。其象征学校一百多种花木。“一开始我们比较注重意境,但是究竟是怎样的意境还不太明确。经过数次开会讨论后,才有了‘百年老校,青春学府’的准确定位。”汪文汉补充说。
历时长久的打磨后,歌词总算定了下来。有了词,曲子谱写便可“启动”了。陈朝汉直言,身为一个作曲人,他在入校后就萌生了为学校创作校歌、为校园文化尽一己之力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契机。所以在接到为校歌作曲的邀请时,他明知道这肯定是个辛苦的差事,却仍旧欣然接受。然而,这份欣然这并不代表谱曲工作毫无滞碍,实际上,陈朝汉写得非常纠结。“校园歌曲不比个人的歌曲创作,风格、长度等很多方面都受到限制。”陈朝汉对此心知肚明。
因为是依词谱曲,词的风格已经定下且调整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曲子的谱写就更加受限。然而,尽管几经修改,陈朝汉还是对歌词与曲调不甚和谐倍感纠结。于是,他向创作小组询问能否稍微调整下歌词内容,也遭到了“意料之中”的反对。陈朝汉说他其实非常理解这种拒绝。因为有时候虽说只是换了一个字,很可能会影响整首词的意蕴。
没办法,他只能在曲子上下功夫。尽管过程繁琐,他依然坚持不懈。谱曲基本完成后,他又专门请人录制成歌,把小样发到网上征集意见,再根据这些意见进行调整。如此反复数次,直至最终定稿。“直到现在,我心里仍然没底。”陈朝汉自嘲道:“好几年了,我还是不敢去看那些对校歌的评论。”
校歌不仅在创作上细致入微,审核方面也得到了学校的极大重视。“每次审核,校领导们都会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每个细节是考虑再三才会通过。”汪文汉这样告诉记者。在陈朝汉看来,尽管为校歌谱曲过程艰辛,但这是一次是对华师情怀的释放。而学校领导对这项工作的重视,更让他体会到华师的人情与温暖。这也是支持他不厌其烦地修改曲子、完成创作的动力之一。
校歌的创作团队经受了近两年的反复“纠结”,终于圆满完成了任务,让《华中师范大学校歌》在学校110周年校庆上响起。汪文汉欣慰地感慨道,总算是为校园文化尽了一份力。其实,创作校歌的艰难过程,又何尝不是展现华师文化、构筑华师精神的体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