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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思念,遥遥寄月一弯;多少个眷恋,托付星星数点。远方的你啊,何时归来?———题记
今夜,遥望海的那一边


  沙哑的 “哗 ———哗———”声,一遍一遍拍打着海岸的礁石。我们的母亲,她独自一人,遥望着海的那一边,心中如海鸥一般,在夜色海风里悲鸣。她的背后,繁华和喧嚣还在继续,觥筹交错中,欢乐与祝福溢满酒杯。灿烂礼花与绚丽灯火映红了她的脸庞,也使得两颊上的那两行泪痕分外清晰。六十年了,台湾啊,你是否还记得,今年今夜,是我们的母亲的生日?
  又是一个团圆时,却也又是一个伤心日。六十年前,你的离去,在母亲心中种下了这六十年来连绵的痛。当香港挣脱重重阻拦,一头扎进母亲怀抱的时候;当澳门唱着《七子之歌》,含泪拥抱母亲的时候,台湾啊,海外漂泊多年的母亲的游子呵,你是否也想家?是否感觉到了母亲日夜索绕心头的牵挂?
  六十年来,千千万万颗心,在思念里挣扎。正如舒兰的 《乡色酒》中写道, “三十年前,你从柳树梢头望我,我正年少。你圆,人也圆。三十年后,我从椰树梢头望你,你是一杯乡色酒,你满,乡愁也满。 ”每每满月时,我们的思念也就更满了。可是渐渐的,我们有些绝望了。“夜夜 /是望 /夜夜 /无月……夜夜 /无月 /夜夜 /是望。 ”就像李春生的《无月的望》表达出的那样,我们常常含着泪,却望不到你踏上归途的身影。而母亲,仍在思念中执着地等待。六十个春秋轮回,无论你遭遇过什么,做错过什么,母亲依然在盼你回来,我们依然在岸的这头等你!
  六十年来,我们知道,其实你也想家。就像余光中先生《乡愁》里说的,乡愁便是一枚小小的邮票,一张窄窄的船票而后的一方矮矮的坟墓,而现在 ,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分隔了你我。“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 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于右任老先生感慨悲愤地哭喊出了这首《望大陆诗》。其实我们的母亲也同样痛彻心底,泪染红襟。台湾啊,我们多想即刻就把你带回母亲身旁。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台湾。我胸中还氤氲着郑氏的英魂,精忠的赤血点染了我的家传。母亲,酷炎的夏日要晒死我了,赐我个号令,我还能背水一战。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听,闻一多先生的呐喊,你的呐喊!我们在期盼,母亲期盼!我们一齐张开臂膀,随时准备着,迎接你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