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于白纸黑字
拿到同学赵雅楠的处女诗集<飞吧,伊沙贝拉>,深蓝色的封面,让我想到深蓝色的大海,深蓝色瞳孔的孩子,一切深蓝色的事物,是美好的事物。
我承认,在诗歌方面我是个小学生,我也是个多么骄傲的孩子啊,可是面对雅楠那些灵动的诗句我只有深深震撼,自愧不如.她在诗歌上对文字和节奏的驾驭,令同龄人望尘莫及。
我喜欢读她的诗,开始可能是好奇,还有小小的不服气,不过,接下来就全是惊叹了。
雅楠爱诗,她喜欢用最灵敏的眼睛和长短句子试探着触摸着自己的心。她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读顾城,读罗丹的雕塑,凡高的向日葵,是我陌生的。她的阅读与我截然相反。我只爱中国的文字,西方的东西向来是不怎么碰的,于是,她的略显欧化的句子在我看来是多么新鲜和惊奇。而她,仅仅是她,作为一个与我相处甚欢的朋友,又带给我多少新鲜。她高挑的身材,独特的发型,漂亮的衣裙总能让我眼前一亮。
不久前,她邀我去校园的河边看桃花。两个小姑娘在黄昏尚未抵达之前手牵着手大摇大摆地去“游春”去了。恰都是童心未泯,恰都是敏感多思,又恰都是倔强不服输,我俩倒有些“心心相惜”起来。我感到雅楠的“真”,她的真表现在诗歌也表现在生活上,她包藏一份份小心思只留给诗歌,或者好朋友,我感到幸福。
雅楠写诗,很早了,由此我断定她的早熟与早慧,从诗集上那些随手写下的日期来看,在我们还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时她就拾笔成长了,可又总长不大,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就是“老小孩”了,慢慢地倒也坦然。她,安静地,在听万物的声音,敏感且纤细,拿捏你的心思,深谙你的不堪且知道什么才是妥。她那么灵,那么柔软,那么古灵精怪。
我知道,写作的女孩是美丽的,雅楠也一样。她美,也爱美。喜欢选择缤纷的色彩搭配心情,喜欢张扬年轻曼妙的身型,喜欢贪图冰淇淋和水果蛋糕上的巧克力,喜欢东张张西望望看哪里好玩哪里有好吃的。美之于她,是水里的养料,她是鱼,她们彼此需要。诗歌之于她,是连接她与这个世界的脐带,诗歌是她的孩子。
当然,雅楠告诉我,有时她也会把自己写得很痛,但那样的机会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写作的快感体验。我真心羡慕她,我只会让自己更痛,之后是快乐,但一直写下去,倒也不痛了,能看到自己的血肉,我感到真实且坦然。她的创作由于强烈的愉快显得兴奋,积极,有上升的力度,枝桠上肥白的玉兰花,沉甸甸包裹不住,于是流出了文字。想必是自然的,还带着露珠的气息呢。
我还在执着于我的表达,雅楠说是一个出口。她精心于诗歌,我迷恋我的散文。
恋恋于白纸黑字的女孩,一定幸福———这是我对雅楠,也是对自己的唯一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