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露萍在颁奖现场
“你的这项工作很有意义，很有启发，希望你能把它 继续拓展下去。”上海市委副书记、市长杨雄来到我校获 奖者李露萍的展示平台前，听取了李露萍关于“农民农” 项目的汇报。这是12 月16 日举行的第六届“上海市青少 年科技创新市长奖”颁奖典礼上的一幕，杨雄市长为十 位获奖者逐一颁奖。
“提到科技创新，人们总是习惯于和理科生、‘技术 宅’划上等号。”我校社会发展学院2013 级硕士研究生 李露萍，是本届十位获奖者中唯一一位文科类获奖 者。她坦言：“社会科学工作者同样能助力科技创新， 这次获奖对我来说既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鞭策。像 杨市长鼓励的那样，我会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对 我自己来说，总想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或许这就是 社会学的使命。”
“社会学是一门严谨的科学，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 只是简单的调查问卷，它包含了前期的调查走访、数据 采集，后期的理论分析等，不仅周期长、任务重，而且在 每一个环节都要秉持科学、严谨的态度。很庆幸，我在这 个过程中得到了研究生导师罗国振教授、项目指导教师 文军教授的悉心指导。”提到自己的专业，李露萍总是有 说不完的话。
“我们的课题关注的是城市郊区外来务农群体，与 农民工相对，我们把这个群体称为农民农。”由于生存 环境恶劣，农民农的生活现状、子女入学等问题从 2009 年开始就进入到了李露萍的关注视野。“随着城 市化的发展进程，‘三农问题’仍旧是我国现阶段面临 的难题之一，而‘农民农’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城市的 欣喜、哀伤，甚至裂痕。我们想做的，就是如何修补这 道裂痕。” 一次特殊的家教李露萍开始关注农民农问题，源于一次特殊的经历。 “以前对农民农问题的了解，完全来源于材料和简单的生 活印象，那次实地考察对我心灵产生了极大的震撼，对于 学习社会学的我可以说是一次震撼教育。”
2009 年的寒假，当时读大一的李露萍参加了学校的 一次支教活动，支教地点就在闵行校区附近的塘湾村。 “从一条车水马龙的大道走进泥泞的小路，两边白茫茫的 一片大棚地，沿着田埂搭建着简易的窝棚，一切的一切都 与马路对面的繁华都市景象形成鲜明对比。”去支教的人 家，是从外地来上海务农的农民。全家人住在简易的窝棚 里，仅靠微薄的卖菜收入为生。“一个简单搭建起来的蔬 菜大棚里，一家四口就蜗居在十来平米的田间地头。”而 他们已经在这环境简陋不堪的窝棚里生活了十多年。“补 习结束后，那位只有30 岁出头的母亲，紧紧地握着我的 手，反复地说着感谢。而那双饱经沧桑的手，感觉比枯树 还粗糙。回到学校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自己一个 人大哭了一场。”
支教期间，李露萍完成了《塘湾菜农生活调查笔记》， 并确定将农民农问题作为自己未来的主攻方向。为了完 善和深化研究思路，从2011 年开始，李露萍陆续邀请了 六名同学加入调查团队，共同致力于农民农问题的调研。 当团队组成后，调研活动吸引了学校近百名志愿者的加 入，调查地点涉及上海7 个城区的21 座村子，从地域空 间、经济地位、职业身份、社会网络以及社会心理五个层 面详细调研了“农民农”的生活场景。 有耕作终有收获“到2010 年，全国农民农的数量已近300 万。就拿上 海来说，同年，保守估计农民农数量已达到14.14 万，占 全上海农业从业人员的三分之一。他们对都市农业发展 和城市农产品供应所具有的作用越来越大。而且，随着新 一轮城镇化建设的提速，可以预想这个群体的规模将越 来越大。与庞大的数量及其发挥的作用相比，他们所受到 的关注却微乎其微。而调查发现，他们的生存现状更是不 容乐观，处在边缘化的状态中。”李露萍和她的团队经历 着漫长而艰辛的调研。由于调查对象主要分布于各郊区 偏僻的田野地头，交通不便，且人生地不熟，进程中的困 难可想而知。
一千多份田野调查，李露萍和她的团队通过地图，只 能搜索到大致的方向，然后再挨家挨户地走访。硬是这 样，她们走遍了上海7 个城郊区县的农村，客观而真实地 进行了数据和样本的采集工作。在后期分析阶段，李露萍 和她的团队几易其稿，对一些具体的结论反复地论证，通 宵达旦甚至成为常态。“回想起那段时光，我的脑海里现 在都会浮现出曾经调研过的那些农民农们，就像费孝通 在《江村经济》中说的那样，‘对人们的期望来说，土地具 有其捉摸不定的特性，恐惧、忧虑、期待、安慰以及爱护等 感情，使人们和土地间的关系复杂起来了。人们总是不能 肯定土地将给人带来些什么。人们利用土地来坚持自己 的权利，征服未知世界，并表达成功的喜悦。’我觉得这一 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相信有耕作终有收获。”
历时五年的调查，2013 年，以李露萍为第一负责人 完成的科创项目《都市庄客：城郊“农民农”群体的边际生 存与发展对策研究》荣获第13 届“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 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一等奖。独特的视角、卓越的分析、 敏锐的体察，获得了评委们的一致认可。
传承师大精神，添力社会民生“社会学研究不仅要关注学术本身，更要通过研究成 果促进社会发展。所以我们的眼光不能只局限于校园，应 当身体力行、脚踏实地。”李露萍对农民农问题的持续关 注和相关研究，正逐渐显露出一定的社会效应———《都市 庄客：城郊“农民农”群体的边际生存与发展对策研究》凭 借积极的社会意义和研究价值，得到了上海市副市长时 光辉的批示，相关研究数据和结论也得到了上海市农业 委员会等农业决策咨询部门的关注，包括北京大学在内 的全国十所著名高校社会科学领域的专家也对报告给予 了高度评价。
在第31 个教师节到来之际，上海市委书记韩正来到 华东师范大学调研。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之一，李露萍参加 了其中以“传承师大精神、加强教风学风建设”为主题的 学术沙龙。在与韩书记的交流中，李露萍表示，她和同学 们运用专业知识开展社会调查，了解城市边缘群体的生 存状况，推动社会关注更多需要帮助的群体。“虽然每个 人的力量很渺小，但是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别 人。毕业之后，我会继续传承师大精神，更好地服务社会 民生。”
早在2009 年，受中国扶贫基金会的委托，李露萍 跟随学院老师走进上海市100 个农民工家庭，进行入 户访谈。这萌发了她帮助农民工子女的想法。在老师们 的帮助下，李露萍和她的团队成员成功策划并发起了 第一季“大哥哥大姐姐计划”，组织大学生志愿者与农 民工子女结对帮扶，“生命影响生命、爱心传递爱心、希 望点燃希望”。该计划至今已是第五季,得到了来自政府 机关以及社会组织的广泛支持和参与，累计举办常规 活动1200 余次，参与志愿者300 余人，服务人次达 3600 次，获2012 年度全国优秀社工案例二等奖，并多 次被评为上海市优秀实践项目，已成为华东师范大学 的志愿服务品牌。
（学生记者：王晨晨刘辛未 指导老师：万姗姗戴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