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于 1986年到 1996年跟随导师辛德惠先生在曲周研究、工作了10年。先是完成博士论文,随后毕业留校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根据辛先生关于我国区域农业发展战略类型的整体部署,期间我还参与了河北邯郸马头城郊型实验站的建设,后来作为主力参与河北省张家口涿鹿县山区开发综合试验区、山东桓台高产农业生态实验站的建设。
过去 10年在教务处工作期间,也有机会参与曲周实验站教学基地建设。去年回到学院工作,今年初学校领导任命我兼任曲周实验站站长。
关于曲周工作,最难忘的还是我刚参加工作后跟随辛先生在曲周工作那几年,印象最深的是1991年年底的时候,辛先生和我爱人都跟我谈话,共同的话题都是出差下基层的天数,不同的是老先生批评我出差下基层天数少,我爱人抱怨我出差太多,不顾家。我1989年博士毕业留校,1990年结婚,在农大有了自己的小家。辛先生很少批评人,但是记得1991年年底在曲周实验站,他很正式约我谈话,打开他的笔记本让我看,每次他出差下基层的时间地点都记在上面,他指着本子说:你看我一个老头子,今年出差下基层200多天,你一个年轻教师今年下来多少天?我记得那年出差下基层大约100天左右,只好虚心接受批评,表示今后争取多下基层。就在那次出差回来,一天晚上,我爱人拿着一个小本子让我看,一年来每次出差的时间地点天数记得清清楚楚,很不高兴地说:你看看,这一年你整天东跑西颠的,马不停蹄,在家好好待过几天?我只好说好话,说农业大学老师情况特殊,就是要下基层。另外,当时土地资源系把我留校的主要教学任务就是开设我从没有学过的土地经济学,所以当时要突击备课上课,不能过多出差,当时我也很矛盾很纠结很为难,但是还是尽量多下基层接触实际。现在回想起来,正是那几年跟随辛先生深入基层,锻炼提高了自己,为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也抓住了发展机遇。
记得当时90年代初农业部牵头联合7个部委计划在全国搞生态农业试点县建设,召开专家座谈会征求意见,其中参加会的绝大多数都是老专家,只有我和湖南农大的一个教师是年轻人。当时在政府管理部门、学术届对于生态农业存在很多争议和质疑,其中有一种观点是中国粮食安全压力大,不适合象国外那样搞生态农业,另一种观点是生态农业好得很!低投入高产出,是中国农业的必由之路。会议最后,农业部领导点名让我们两个年轻人发言,正是基于多年的深入基层研究实践,特别是结合辛先生关于中国农业发展战略的阶段论、类型论、输入决定律、单产优先论的理论思考,我针对上述 “生态农业不适论”和“生态农业低投高产论”的不足非常明确地提出 “以增加投入为前提,通过多样化、系统化提高农业综合效率”的观点,引起重视,当时还是副教授就被聘为专家组副组长,后来成为全国生态农业科技攻关重大项目首席专家。
40年来,我校师生,薪火相传,持之以恒,急农民之所急,想农民之所想,通过理论联系实践的不断探索,建立了“以共建实验站为合作平台,以服务学校、服务地方为导向,以教研、推广、产业项目为载体,以科研平台、育人基地、服务窗口和决策智库为主要功能的县校合作的创新模式———曲周模式”,这次曲周40年站庆,结合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集思广益,总结形成了 “勇于担当责任、甘于无私奉献、坚持科学探索、悯农爱农为农”的曲周精神。
作为曲周实验站的新任站长,作为一个人到壮年的共产党员,按照正在进行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要求审视自己的工作,深感责任重大,我想,曲周实验站未来的发展,可以用“一个主攻目标、两个服务对象、三个重点转变和四大职能完善”来概括:即按照百年实验站的规划建设曲周实验站,将曲周实验站打造成为国内一流进而国际一流的综合实验站;进一步为学校教学科研、国家和地方经济发展服务好;以种植业为基础,从种植业向养殖业和农产品深加工业转变。以科技开发为基础,由科技支持向产业发展和社会经济发展支持转变。从常规农业发展模式向生态农业乃至生物经济、生态经济可持续发展、产城一体化转变;按照学校领导提出的“继承、创新、务实、开放”的指导思想,完善在科学研究、人才培养、技术推广和生产经营方面的四大职能,发挥更好更大的作用。
展望未来,我们要秉承老一代科学家的优良传统,抓住十八大倡导“五位一体”建设、“四化同步”发展的历史机遇,按照校地共建曲周国家级农业科技园区建设的新要求,创新合作模式,弘扬曲周精神,继往开来,开创实验站建设与发展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