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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总 是 热 的———毕业二十余年的人生絮记


  记得《圣经》中有一句话:“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依旧是一粒;若是落在地里,就结出许多籽粒来。”多少年来,这句话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使我常常忆起了吉财新闻学社、大学生记者团,忆起了慈祥可亲的吕金华老师、才华横溢的侯红旗老师,想起了那些激情飞扬、热血沸腾的岁月,想起了那个温馨的、散发着浓烈油墨香的财贸学院院刊的小屋,而这些都已成为我生命中永远的印记。一个新闻学社、一个大学生记者团的诞生,就如同一粒麦子落在地下,在这块生根发芽,可以说那段日子影响了我后来的整个人生。
  从1988年离开财贸学院起,已历24个春秋了。多少次梦中记故园。记忆常常引领着我沿着来路向回走,到一个相隔很远的地方———斯大林大街84号的财贸学院,现在想起来,仅仅是一个偶然的机缘来到这里,而这里曾记载着我们永远的爱,永远的依恋,在这里所经历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中弥足珍贵的经历,有着深切的生命体验和心灵体验。在这些年的人生岁月中,有过坎坷,也曾有过挫折,但在这里,珍藏着我许许多多的东西,对于这里,我们实在有着太多的话要说,太多的语言要倾诉……奉献,在血脉中升腾随着岁月的流逝,许多的事,许多的人都逐渐被忘怀了,可有一件事却一直萦绕在心头。那就是1988年在财贸校园里掀起的“义务献血”的热潮。那是一个激情飞扬的岁月,记得那是在那一年的5月,八十年代的年轻学子们正是风华正茂之际,大有书生意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概。被誉为“天之骄子”的大学生们,以天下为己任,青春与热血在这里被点燃,校园里到处回荡着“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的歌声,当时的我们并不富有,可在精神上却如同富翁。
  正在这一时刻,长春市中心血站的库存告急,向全市人民发出号召自愿无偿献血,一声号令之下,多少大学生们冲上前去,在献血室里,一张张年轻而充满了朝气的脸,我们勇敢地挽起了臂膀,争先恐后。这里有范勇宏、刘龙春,还有许许多多现在已记不起名字的同学,用自己的热血挥洒着年轻。而当我成为献血者的一员后,同学们送的慰问品堆满了我的床头,那份浓浓的情谊至今还在我的心头难以化开:孙平洋上我寝室来商议记者团的工作,看到我献血后卧床休息,转眼就送来了白糖;李彩梅给我送来了煮好的热腾腾的荷包蛋。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些东西都算不得什么了,而在那些年轻而单纯的岁月中,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珍贵。
  校园的记忆刚刚进入财院时,由于我来自青岛的第二中学,基础打得牢,学习成绩在班里可谓鹤立鸡群。一个学期下来,许多同学的数学、英语课都亮起了红灯(不及格),而我却是各门成绩都遥遥领先,一跃成为班里的学习委员。为此,班主任窦老师让我为学习较差的十几名同学办补习班,给他们讲课、出考题、改作业。我就像老母鸡那样看护着一群小鸡,包括班长、团支书都乖乖地听我来讲课,那份成就感就别提了。而今这些补习班的同学很多摇身一变,都成为了大学的教授、副教授,大模大样地在为人师表了,真是“士别三日,当令人刮目相看”。
  在大学里,最让我痛苦的是体育课了,我天生笨手笨脚,所以每当上体育课时,都对我是一个痛苦的煎熬。除了长短跑等体育项目外,几乎所有的技巧项目我都拿不下来,尤其是旱冰、水冰等项目,我就只剩下摔跟头的份了。记得同寝室的王海龙曾好心地带我到儿童公园旱冰场去学习,而我却没有取得一丁点儿进步,看到其他的同学们像轻盈的燕子一样在冰上滑过,而我却只有羡慕与叹息的份了。
  寝室,是一个让我有着深深回忆的地方,在我的印象中,永远是那样的凌乱。而在此时,想起了它的凌乱,却不由地萌生出了深深的依恋、淡淡的惆怅。我的眼前常常会忆起来,屋中零零碎碎的散落着一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杂物,上面沾染着室友们热烈的气息。
  我们会计8425的男生就住在三楼,从301室到310室,总是在三楼打转,每当夜色降临,灯光照耀着校园的时候,笑闹声就从每一间屋里冒出来,每当我站在301房前的时候,我觉得屋里的笑闹声随时会把门冲开。而楼下,篮球场上球迷们还在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为了打出每一个好球,每一个“盖帽”而纵情的欢呼着。还有那寝室中高谈阔论的“卧谈会”,大家品头论足地排着名次,心底里默默地为心目中的“她”争取着往前排,力争有个好名次,却谁也不肯明说。
  在学校周边,电业俱乐部、儿童公园都是我们快乐的乐园,我们在这里尽情地挥洒着青春,看完电影,同学们沿着斯大林大街浩浩荡荡而来,歌声激荡。因为已是临近午夜,门卫大爷不肯开门,我们就同声在男寝的楼下唱起了《国际歌》,楼上的同学们则敲起了脸盆,同声和唱。那时财贸校园里流行着吉他,那些吉他高手们更是备受女孩子们的青睐,在“外婆的澎湖湾”、“十五的月亮”的歌声中,爱情的种子在这校园里悄然萌生了。
  记得一个同学曾把这里比喻为“财贸小院”,地不过数亩,围着校园走一圈也不过一个小时。唯其小,但却小的精彩。在这小小的校园里,飞扬的激情激荡着我们的情怀,而新闻学社和记者团的诞生将年轻的心点燃了,记得最早是我和杨美毅、晁岩峰、刘龙春等几个人倡议的,在“妈妈老师”吕金华的倾力推动下,我们以院刊为根据地,成立了院新闻学社。那时候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为了社团的活动,大家苦思冥想、整夜整夜地辩论。记者团活动也让我们开展的有声有色,通过我们的笔触,勇斗歹徒的肖英桓,著名的经济学家吴敬琏都向我们走来,还有黄达、王松奇、武捷思……而今二十余年过去了,在岁月的流逝中有着太多让人无法承受之重,在前行的征途中有人倒下了。院刊的创刊人“妈妈老师”吕金华如同蜡烛燃烧了自己,照亮了他人,她在给学生通讯员培训时突发脑溢血,昏倒在她所热爱的三尺讲台上。当时每个人都认为她休息一段时间后又会重回讲台,谁知道这次倒下竟然成为永诀,她再也没有睁开她那疲惫的眼睛。我的挚友、才华横溢的青年漫画家、“蜜蜂创作社”的创始人侯红旗耗尽心血策划出版了全国第一张《纳税人漫画》报后,积劳成疾,撒手人寰,英年早逝,按照他的遗愿,他的骨灰融入了大海的怀抱……而我却再也没机会履行对侯老师的诺言了。
  毕业后,我曾经几次回长春,每当路过斯大林大街84号,我几乎慢得要停下来。看着那些在校园中欢呼雀跃的师弟师妹们,我总是油然而生惆怅之感,在他们的恣意嬉戏与尽兴狂欢中留恋穿行,禁不住留恋地回首。如果说我们这些老学生记者们给这里留下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学生记者团了,我骄傲地看到,在高毅晶、张建华老师的带领下,我们的学生记者团正在茁壮成长,齐贵权、刘庆还有一批精英才子们崛起,真可谓是后浪推前浪了……回首校园,看到师弟师妹们欢快如同一群快乐的天使,在九月慈祥的阳光中快捷跑动、安然走动,内心装满了天真灿烂的阳光。而我内心里却逐渐被封闭,它的某些部位已经锈蚀。我就禁不住深深地凝望上一眼,再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气,我匍匐于校园,尽情地呼吸着财院的泥土芬芳,我的母校,我的故院,我再一次深情地将你拥入怀抱,掬你入怀,让肌肤再次记住这一切,感受青春的味道,记住岁月的味道。我敬爱的师长们,虽然你们已经离我远去,校园里再难寻找你们的踪迹,但我的耳畔却仿佛依旧有你们的呼吸声,有你们温馨的笑容。
  都走了,我曾经的财院岁月,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的老师、同学们都已经离我远去,无论我怎样徒劳地挣扎,企图留在原地,可一切还是向前走了。时光,还有伴随着时光的一切。逝去的财院岁月,无论痛苦还是欢乐,无论欣喜还是惆怅,无论它们一度如何使我们激动不已,隔开久远的时间再看,都是美丽的。此时此刻回顾起来,我们还会发现,其实痛苦和欢乐的差别并不像当初想象的那么大。欢乐的回忆中夹着忧伤,痛苦的回忆掺杂着甜蜜,而两者都同样令人惆怅。
  我知道对于吉林财经大学而言,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我只是想在这儿再停留一会儿而已。这么简洁、朴素的空间;这么自由、纯净的空气,到处都散发着油墨的芬芳、朗朗的读书声和青春的气息,这一瞬间仿佛我已经在它的怀抱中度过了一生。想到将不得不和这一切分离,我觉得忧伤、怀念正如汹涌的浪涛般扑来,将我席卷,将我吞没……人生的历程从母校毕业后,我曾经度过一段自由自在,如同行吟诗人一般的岁月。那段时间,我在一家行业报担任专职记者,每天或是创作,或是采风,忙得不亦乐乎。而直到涉足证券业,我才感受到了人生的艰难与苦涩。
  记得那是2001年春节后不久,一个春寒料峭的晚上,我刚刚作为技术顾问协助青岛市公安纪检部门从上海查处一件证券案件归来,在床上刚刚躺下,在朦朦胧胧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被紧急召唤到了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因为一个突发的员工死亡事件———营业部交易部经理夜间外出被杀,我受命去青岛近郊的平度营业部主持工作。
  面对公司的这一安排,我一时间很是踌躇,顿时感到身上的担子重了很多。从1994年开始从事证券业起,我先前所担负的都是市场研究、咨询等岗位,从未担负过营业部的工作,缺乏一线工作的经验,而且一下子就被推到了营业部主要负责人的位置上,深感责任的重大。当我回到家里与妻子谈及此事,面对的却是妻子凄怨的满含泪水的目光。当时妻子刚刚担任了一家著名公司的品牌总监,负责品牌策划、广告等工作,整天忙得不着家,儿子刚刚进入小学,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许多好心的同事和朋友都来劝我,不要去冒险。公司分管经纪业务的副总经理也来找到我,恳切地说:“以你的个性和为人而言,你不适于担任营业部的一把手,还是上经纪业务总部吧!”
  面对着阻力,我犹豫不决之际,当时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又找到我说:“我相信你是一个信得过的人,而且你以前也打过官司,处理平度这个烂摊子有经验,所以把这副重担子交给你。”顿时,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组织和领导的信任使我深感责任的重大,就凭着一腔的热忱,我毅然到百里之外的营业部上任了,挑起了这副艰难的烂摊子。
  上任之初我对营业部的情况摸了摸底,当时的情形以荆棘遍布、险阻重重来形容是一点也不为过:营业部前任负责人因违规账外经营而被“双规”和开除党籍和公职,并被检查院提起公诉;而交易部经理伙同其妻子挪用的近千万公款也下落不明,就在追查进入关键环节的时候,他又在夜晚值班时外出而死于一起意外,而营业部诉讼缠身,经营艰难,这一切,都如同一团乱麻摆在我面前。
  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处理当时的营业部交易部经理因夜间值班的时候外出而死于“桃色纠纷”的事件,这个事件颇为蹊跷,其中的玄机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明白。当时他的父亲、家属坚持他是死在夜间值班时,是“因公殉职”,多次到营业部吵闹,要求抚恤,要求将他的妻子调入营业部,甚至连当时青岛市的一位主要领导也来打招呼,这使我感到了沉重的压力。我一方面耐心地做死者家属的思想工作,做好安慰和抚恤工作,同时对其妻子的情况进行了全面的了解,感到她的个人品行、业务能力都无法与营业部的工作相适用,我顶住了外界的压力和朋友的说情,坚决将她拒之门外,此后不久她也因为开具银行的假存单而被原单位除名。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我又陷入了艰难的诉讼中。由于前任营业部负责人违规账外经营,以国债回购的名义借来了大量借款,留下的案件达二三十件,经常是一睁开眼睛,讨债的人就逼上门来,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经常是讨债者堵门,吵骂声不断。作为营业部主要负责人,我在孤立无援的困境下一次次地被推上了被告席,让你一刻也不得安宁,在往往没有律师出庭协助的情况下,我凭着对事业的忠诚信念,沉着应对于公堂,与债权人折冲樽俎,协调当地法院和方方面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最大限度地维护了营业部的权益。
  而此时股市又开始暴跌。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都知道,2001年至2003年是证券业的冬天,许多朋友劝我退一步天地宽,甚至有的从事金融业的同学对我说:“何苦在一个穷营业部苦熬呢?到我这里来吧。”面对着沉疴缠身、令人意志消沉的熊市,多少次我也想狠狠心一跺脚选择离开,但对中国证券事业深沉而热烈的爱、对未来发展光明前景的憧憬使我留了下来。当时我经常是夙夜不眠,在又潮又冷的寝室里苦思着营业部的发展大计,真可谓是苦其心智,劳其筋骨。但我始终用鲁迅先生的话来激励自己:“中国的青年人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之流的话,能做事的自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份光,就如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中发一点光,不必等候巨火。”
  在我担任营业部总经理的三年中,恰逢市场持续低迷,国内大的券商纷纷倒闭,青岛地区80%以上营业部都亏损严重,度日艰难。营业部为度过难关,也做过许多降低成本的改革,降低工资,出租面积,什么招儿都用过。我首先严于律己,艰苦朴素,以自己的言行来团结带领大家拧成一股绳,共度难关,千方百计化解风险,在市场的惊涛骇浪中拼搏,并且拓展与青岛商业银行的合作,开拓新的收入来源、盘活房产,解决遗留问题,可以说每一步都付出了艰辛和汗水、泪水,在恶劣的市场形势下连续三年实现了赢利。
  2002年底,中信证券公司对原万通证券公司的重组开始,这为危机重重的公司赢得了转机。而我面临的第一项艰巨任务,就是人员的精简。由于历史的原因,成立于1994年的平度营业部,是由原先的青岛证券公司与中国人民银行平度支行合资成立的证券营业部,成立之初吸收了大量当地人行的富裕人员,最多时人员达到三十多位,用工形式多种多样,有正式工、业务岗位临时工、临时工,还有仅仅分发报纸的“小时工”,而且员工之间的关系盘根错结,很多是夫妻、亲戚,牵一发而动全身,俨然是一个小“社会”,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在将一个姓徐的临时工辞退时,就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他的丈夫是当地税务局稽查分局的一位实权人物,他利用营业部的历史遗留问题和手中的权利屡屡给营业部制造障碍,甚至跑到我的办公室直接进行威胁。一位原先是营业部业务骨干的员工,一直表现很不错,但他夫妻两人都在营业部,按照风险隔离的要求,必须要走一个,经过耐心做工作,决定解聘他的妻子,在妻子的哭闹下,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冲进我的办公室将桌上的水杯摔了个粉碎。而我则坚定地相信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在这困难的情况下,我一夜一夜地与员工座谈,耐心地做工作,做好政策解释和说服工作,终于分期分步地完成了人员精简的任务,将人员精简到了十二三人。
  在沉重的工作压力下,我日渐消瘦,妻子看到我日渐消瘦的面容,禁不住心痛地说:“你这究竟是图个什么?你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的工资,咱们没有必要去受这份罪啊!”这些年奔波在外,很少能照顾到家,在我的内心中,我也是深感愧对妻子,可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啊。
  恰在此时,公司总部终于派来了其他同志来负责清欠和诉讼工作,而让我专心抓业务开拓。为了支持清欠和诉讼追债工作,我将营业部最得力的员工配给林显波同志协助清欠,并把营业部唯一的一部车配给了他们。依靠着公司总部的支持,在赢得当地政府支持的前提下,我们一次次地赢得了诉讼,使得营业部逐步摆脱了一个个纠缠已久的诉讼案件,逐步步入了正规,焕发出了生机。
  2003的春天,香港、北京等地出现了“非典”疫情,肆虐华夏大地,而就在距离营业部很近的胶州市出现了严重的“非典”疫情,而我所在的县城就成为了重点监控区,我和几个外派的同志不得不留在了当地而有家难归。妻子由于恰在“非典”期间在北京出差,从北京一归来也成为了重点监护对象被隔离在医院。在小学上学的儿子因为曾经与妈妈接触也被老师“劝退”在家,刚刚八岁的儿子自已学着在家里泡方便面,一不小心将热水瓶砸在了脚上,热水烫得孩子哇哇直哭,而我却只能从电话中倾听着孩子的哭诉,仅仅百里之路,虽然仅在咫尺,却如同咫尺天涯。在那一个个日日夜夜,我经常辗转反侧,心如刀割,禁不住蒙着被子潸然泪下。
  由于“非典”的肆虐,平度当地的血库也出现了告急,当时作为驻当地的中央金融机构,我们本来没有献血的任务。但我还是主动在员工中动员大家无偿献血,并给大家做出表率,第一个挽起袖子,走上了献血台,献出了400CC热血。
  由于种种原因,2003年底,我最终选择了黯然离开。在暮色苍茫中我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时,真可谓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回首这些年来我可谓经历了很多坎坷,曾经的世界、曾经的理想,都在冷酷的现实墙壁前被碰得粉碎。沧海桑田,许多曾经坚固的信念坍塌了,许多是非观念悄悄变化了,昔日的白云成了今日的污泥,静止了的灰尘又满天飞扬,许多让人热血沸腾的概念已成了人们讥笑的对象。而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能够撑下来,真应当感谢在学生记者团所度过的那段岁月,至今心底里依旧流淌着真诚的热流,依旧是那个真实的自我。
  在离开校园的日子里,这些年来走过的路也颇不平坦,跌过跟头,吃过苦头,有时也感到很是委屈,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现在想一想,其实生活没有亏待你,磨难或许也是一笔财富,一种际遇,激励着你在困境中崛起,艰难地前行。
  这些年的经历,我始终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我始终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创业激情和一往无前的工作干劲。因为我是大学生记者团的一员,在这里我投入了最大的心血,所体现的是生命中的一段追求完美的历程。因为在这里,我可以超越自然与功利的自我,去承担一种更崇高的责任。
  曾经的证券业的持续低迷令许多人心灰意冷,不少人选择了离开。十几年来,我们一次次地经历了风雨的洗礼,有着挫折后的消沉,也有着成功的喜悦。在时代面前,我们不断经历着新的变革,理念、风格、文化对我们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新生的希望,如同“风凰涅磐”一样,在这历史的回音壁前,在这开拓未来的事业中,应该留下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最强音。
  毕业二十余年,我时时刻刻都在实践自己的青春誓言,为了人生我无怨无悔。这种情感、意念乃至血液与灵魂的移植,是春蚕般全身心的献祭、蜡烛似彻底的燃烧。在财贸学院、大学生记者团这个大世界中,我融入了自己的生命、天赋和热忱,在这里我与记者团的战友们分享着生命愉悦、创业艰辛的同时,也充分体验到一种强烈的生命冲击。
  而历史,并非在这里定格,它静静地等待着我们,等待着我们———继往开来的用我们的青春与热血留下我们时代的足音,来书写人生明天更加辉煌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