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1日,《新京报》报道北京漂一族的戴海飞在其单位海淀区成府路的一个大院里造了一个不起眼的“蛋壳”,在网上引起热议。图为“蛋屋”外型。
北漂戴海飞:“我现在正处在暴风雨中心,随时都可能被折断,也请大家一起来跟我面对,请你们体谅我,支持我,也求上帝给我一颗清静的心来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12月7日《红网》)戴海飞把他现在的处境比作“暴风雨中心”,不免让人替他回答这个喻体的本体:是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改变了他本习惯了的平静生活,还是他对自己呕心沥血之作“蛋屋”的悄悄来又悄悄去的无限悲伤和无奈?是专业的无能为力,还是梦想丰满与现实骨感的沧桑悲凉?抑或是这些的全部。总之,戴海飞被动的面临着他谓之的“暴风雨”,不知在他无立锥之地的当代社会里其疲惫的身躯里有没有“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的刚劲与勇气。
一言以蔽之,建筑学出身的戴海飞无非也就利用自己专业之便,去追寻一条捷径能立于属于自己的户牖之下,别无他求。可惜没几天“蛋屋”被搬走,曾给还在不断壮大的蚁族群体无限希望的梦想儿———“蛋屋”———也许就昙花一现悄然退场,留下的还是向房奴蠕动着的巨大蚁族群。
“蛋屋”夭折,也许有它不适国情与不符时代发展的一面,其具体做法亦缺乏相关政策与法律的支持与维护,甚至有违相关法规,在这种背景下导致“蛋屋”注定不为所容的结局。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蛋屋”饱含了太多人的辛酸与苦涩,太多人的向往与无奈,它就像原始洞穴一样,人们为求一安身之地可以突发奇想愿意回归最原始的状态。
生活如此多舛无奈折磨人,以至于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国女郎围着“蛋屋”看了个遍后发出“It'samazing”(太惊奇了)的感叹,为何感叹:一新科技?一原始笼?发人深省。
“蛋屋”的生亡记值得蚁族去希冀后而悼念,却更值得社会去思索。
人为求一立足,不敢涉足于高房价,却能天马行空敢想敢干,只差空中楼阁了。这种不拘一格大刀阔斧的气势还真是相关政策的扭捏与婆妈无法比拟的。曾经胶囊公寓的出现让人眼前一亮,可其受限过多;廉租房没有后劲也只能是一颗无效“定心丸”;经适房更是被富人所居……当这颗“蛋屋”被移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戴海飞会不会由心底到心外感到孤独和无助。也许,他在期盼着掌权者和社会能为那些曾经努力渴望能有自己一个“家”的人做出一些改变,把这条通向房奴的路缩短一点,让人人争当房子“奴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